明明茵茵是他的女兒,明明他是準備了禮物的,不知道為什麼,薄雲深就平白無故的,陷入到了這樣尷尬的境地裏。
他深吸了一口氣,臉色蒼白的厲害,無論如何都坐不住。
正在他猶豫要不要去書房的時候,陸翊忽然跟他說了話:“雲深,剛才你看見我,為什麼把我鎖在了門外?怎麼,不歡迎我?”
陸翊的口吻輕輕鬆鬆的,口氣一點都不像問題,沒有一點劍拔弩張。
薄雲深剛想懟回去,忽然看見秦煙正在瘋狂給他擠眼睛。
他鬱結於心,心裏的暴躁怎麼也壓製不住,冷笑一聲說:“我再怎麼不歡迎你,陸先生不還是坐在了這裏?”
陸翊臉上的笑容收了收,略顯冷淡:“這麼晚了,雲深你怎麼還在這裏?”
“這個問題,難道不是應該我問陸先生?”
薄雲深反問,他冷淡一笑:“煙兒去洛杉磯之前,將星月灣這套房子賣了出去,房產證上現在寫著我的名字,我自己的家,我隨時隨地都可以出現吧?”
陸翊又側過頭,看向秦煙:“回國之後過的這麼慘,怎麼也不說一聲,我名下空著的房子有兩套,你先搬過去,沒必要委屈自己,跟前夫糾纏不清!”
薄雲深腦海裏,那根名為理智的弦猛地崩斷,他霍的一下站了起來,動作過急,直接將茶幾上放的靠邊兒的蛋糕掀翻了。
他單手拎著陸翊的衣領,用力把人拽了起來,眼睫深沉,似乎壓著狂風暴雨:“陸翊,你要不要臉,煙兒是我的女人,是天下女人死絕了麼?你怎麼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死活要惦記秦煙!?”
陸翊眼睫低垂,似乎聽到什麼笑話:
“薄雲深,你搞清楚,你和煙兒離婚了!別說我還沒開始追求煙兒,就算是我要追,你也沒理由抗議,如果不是你給了她不幸的婚姻,我和這個世界上,所有懂得鎮煙兒的男人,都沒有這個機會,能和煙兒有上什麼關係!”
“真是感謝你,謝你放過煙兒!”
薄雲深心裏默默念了兩聲冷靜,但是心髒聽話了,手卻沒有。
“陸翊!”
薄雲深一拳砸的陸翊就地滾了一圈,嘴角瞬間破開,唇角滲出一抹血色。
秦煙心驚肉跳,伸手將陸翊扶了起來,“陸翊,你要不要緊?”
陸翊伸手拇指,抿了一下嘴角,將血擦幹淨,才對著秦煙搖了搖頭。
秦茵茵嚇了一跳,她本來就在類似於單身家庭裏成長的,加上最近失明,本來就敏感的心思,愈發的敏感,薄雲深和陸翊一動手,她驚呼一聲,忽然哭了出來。
“媽媽,媽媽!”
秦煙心疼極了,她一把將秦茵茵攬到懷裏,給秦茵茵擦了一下眼淚:“別哭別哭,生日掉眼淚的話,不好的。”
秦茵茵強忍著眼淚,哽咽的開口:“媽媽,爸爸和陸伯伯打架了麼?”
她張了張嘴,安撫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陸翊搶先道:“沒有,茵茵,爸爸和陸伯伯隻是鬧著玩的,你不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