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薄雲深麵色繃的很緊,說完,他直接轉身離開了顧瑾言的病房。
顧瑾言盯著薄雲深離開的背影,默默念了一句,怪人。
薄雲深出了病房,沒直接回去,他扶著牆壁,在幽深的走廊裏站了一小會兒。
恰巧一個護士經過,看見薄雲深打了一聲招呼:“薄總,出來轉呢?”
這個護士雖然也長得年輕,但是卻是一個奇葩,不怎麼玩手機,9102年了,竟然看書還是看紙質書,上次報了一本《紅玫瑰與白玫瑰》上上次抱著一份經濟報,所以,這個人絲毫不知道,他和秦煙已經離婚的消息,每次給他換點滴的時候,都問一句,薄太太今天沒來陪你麼?
這個護士問的太自然了,自然的薄雲深真的快要忽視真相,覺得自己和秦煙從來就沒有離過婚一樣。
這麼多護士,她算的上是唯一一個能和薄雲深說上一兩句話的人。
聽到她搭話,薄雲深不痛不癢的點了點頭,護士低聲說:“薄總,你們一家三口,怎麼都進了醫院?我之前聽醫生說,薄太太是可以和你的骨髓配上型的。等薄太太這次發燒過去了之後,就讓她給你捐了骨髓吧。”
“這種事情趕早不趕……”
“等等。”護士的話頓在口裏,她茫然的看著薄雲深,後者問:“秦煙發燒?”
護士點了點頭,“樓上有一種藥不夠,我剛才去樓下科室借了,出來的時候看見薄太太了……不是,你老婆在醫院,你不知道?”
“幾樓?”
薄雲深問,護士報了樓層,低聲說:“你快去看看吧,薄太太沒告訴你估計是怕你擔心,你不知道,我剛才看見她的時候,她孤零零的坐在走廊裏。”
“最近換季,病人有些多,沒病房了,她一個人坐著打點滴,那個藥還讓人容易困,她一個人又要看著水,又要抵製困意,太辛苦了。”
薄雲深往前走的動作,急躁了起來。
他是在五分鍾後找到秦煙的,她就坐在綠色塑料座椅上,手背上紮著針,身影淺薄,看上去格外的羸弱。
“秦煙?”
她身邊左側坐了一對母女,右側坐了一個大漢,將秦煙的身影遮蓋其中,薄雲深險些錯過去。
他兩步走到她身邊,伸手拉住她,秦煙手上的這瓶藥,基本上已經快要下完了,隻剩下一個底兒,薄雲深低聲問:“還有幾瓶液體?”
秦煙沒有回答,反而冷靜的反問:“你怎麼來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薄雲深翹了一下唇角,固執的又問了一遍先前的問題。
秦煙抿著唇角,低聲說:“最後一瓶。”
“要住院嗎?”
秦煙聞言,不受控製的笑了:“薄總,我隻是發燒,點滴打好了,就可以出院了,真不至於留在住一晚上。”
薄雲深唇瓣抿了抿。
真的隻是因為發燒,薄雲深的目光尋到了秦煙身上,在觸及到女人手背上紮著的針頭時頓住,秦煙精神不太好,看上去實在不像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