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心照不宣。
薄雲深做手術,周遭人心思浮動,都好奇薄雲深是嚴重了一點,還是要好了。
很多人想問不敢問,金醫生的脾氣大家都清楚,為人嚴謹死板,從來不透漏患者一點信息,說明天有一台手術,已經是非常的過界了。
但是還真的有什麼都不怕的。
金醫生的袖扣剛扣好,陸翊就走了過來,他溫潤如玉,帶著一副眼鏡,看上去更顯得清雋俊美。
“金醫生?”
金醫生動作一頓,看見陸翊輕挑一笑:“陸先生,別來無恙。”
陸翊本來是來這裏陪客戶的,看見金醫生完全是一個巧合。
其實能在金色年華看見金醫生,陸翊還是非常放心的,薄家的情況他了解的不少,金醫生算是薄雲深一個人的醫生,他現在在這裏,就代表著,薄雲深的病情毫無進展。
陸翊笑著說:“一起喝一杯?”
金醫生看了一眼陸翊背後跟著的人,笑著說:“陸總似乎有約了。”
他笑了笑,對金醫生的挑撥離間視而不見,低聲說:“一起。”
後麵的人,應該是有求於陸翊,聞言笑著配合的開口:“金醫生?是醫生麼?年輕有為啊!”
金醫生笑了一下,又有人說:“我一直對救死扶傷的醫生很是崇敬,不知道金醫生能不能一起聊聊?”
金醫生麵無表情,說:“抬舉了,我是獸醫。”
他半點情麵都不給,也就隻有陸翊這樣心機深沉,情緒不浮於表麵的人才能笑著的出來,還似乎是毫無芥蒂的樣子。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金醫生說完,直接離開了金色年華。
他走的又急又快,樓梯角隻剩下他一抹淺白似乎還沒有完全消散。
陸翊神色不明,深了深,側頭看著金醫生的朋友們:“你們這是結束了?”
“我們剛來。”
那些好奇薄雲深的,在金醫生離開之後,心思又活泛了起來。
薄雲深是陸翊的表弟,而且陸翊這個人看上去很是溫柔,很多時候都是有求必應的。
薄雲深的事情,陸翊應該也是知情者,問問,就算是沒有答案,應該也無傷大雅吧?
“陸總,您表弟還好麼?”
陸翊眼神晃了晃,他看著問話的人,低聲說:“怎麼這麼問?”
“金醫生走的急匆匆的,走之前說是有一台手術要做。”說著,那人笑了:“現在薄家這麼亂,金醫生也沒必要在外麵接單子了,我們這不是好奇麼?”
陸翊麵上的溫潤直接撕裂了,他冷笑一聲,說:“雲深身體還挺好的,有骨髓源,你們想看薄家的笑話,還太早了。”
陸翊說完,直接扭頭走人。
就連他身後跟著的人都不管了,他上了車,外麵夜色深濃,燈光和樹影大在陸翊的臉上,硬是給陸翊那張臉,染上了幾分詭譎。
陸翊在外麵,一直維持著維護薄家麵子的形象,但是乍然聽見金醫生要做手術的事情,他還是本能的一驚。
金醫生這個人,有一點不好,那就是識時務,但同時也仗勢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