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個死人嗎？你看著你媽挨打？”
大概是真的委屈，江雲晚的眼珠子裏帶著淚水，秦明川最害怕女人的眼淚，她一下子就鬆開了江雲晚。
“媽，你別鬧了，我爸身體不好，心肌梗塞，一個鬧不好可能是會出人命的。”
秦明川眼睛也紅了：“媽，我就是要飯，也不能餓著您啊，您是不是不相信兒子啊？”
江雲晚一把推開秦明川：“他死了才好，他死了我們才能分財產！這些年都是我照顧他，你在他麵前盡孝，秦煙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他名下的所有東西，都給她？”
江雲晚這句話說完，秦時成的臉瞬間就青了。
秦煙一把拽住了江雲晚胸前的衣襟，她臉上還帶著秦煙兩巴掌抽過去留下的紅腫，她緊抿著唇角，低聲說：“你再說一遍，我進來之前，你最後說的那句說。”
江雲晚被秦煙眼睛中的狠厲嚇到了，她張了張嘴，驀然發現，就連床上的秦時成，也是一臉懷疑的看著她。
“我……”
“姐，我媽肯定是胡說的，你不要當真，我媽平時連雞都不敢傻，怎麼可能氣死您媽媽？”
秦煙嗤笑一聲。
江雲晚確實不敢殺雞，秦時成這些年把人伺候的多好啊，十指不沾陽春水，走到哪裏不是保鏢就是保姆的。
她殺什麼雞？殺雞還有可能被雞啄一下。
但是她媽媽當時身體日漸愈下，嚴重的時候連話都說不出來，她罵她媽媽，她媽媽甚至都沒辦法還嘴。
一輩子都是一個女強人，到最後被一個綠茶婊給氣死了。
她媽媽真的是很冤枉。
“她故意的！”
秦煙冷笑一聲：“不氣死我媽媽，你就是私生子，不氣死我媽媽，你一輩子都見不得光！不氣死我媽媽，她從哪裏享受別人豔羨的目光，怎麼到處炫耀自己嫁入豪門？”
秦明川說這話，其實底氣不足，他從小就沒有跟在爸爸媽媽身邊，聽到秦時成說江雲晚怎麼對秦煙的時候，他雖然震驚，但其實是信了的。
秦明川眼底含著淚：“姐，我真的沒想跟你爭什麼東西的。”
秦煙冷笑一聲，“你是不想爭，但是你媽可不是這麼想的。”
“我……”
“就因為你的一句不想爭，你給你媽媽的辯解，我就該原諒她？我媽媽就該白死，成為你媽成功道路上的絆腳石？”
秦煙眼底都是森然，“你媽當初怕我成長太快，回去報複她，找人在我做零工的路上堵我，還傳播我故意殺人，我失去了去哥倫比亞大學進修的資格……明川，我活該麼？我在你們心裏，算是一個人麼？”
秦明川噎住，他緊抿著唇角。
“如果不是薄雲深，我說不定就在被人羞辱之後，撞牆死了。地球不是違著她一個人轉的，為了點錢，做那麼多黑心黑肺的事情！你自己憑良心說，我爸這些年，對她還不夠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