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的出來,她真的很痛苦,但是你不知道,我真的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亡。”
秦明川唇瓣抖了一下,一個大男人,這一刻看上去實在是有些脆弱。
所以為人父母,有的時候不能一時衝動,要想好每件事情的後果,否則,孩子也跟著一起承擔後果。
“抱歉,提了不該提的事情。”
秦明川淺笑了一下,搖了搖頭,他低頭看了一眼時間,才說:“時間不早了,你不是還要趕高鐵麼?我送你?”
“不用了,你剛剛手機就在響,去忙吧。”
秦明川也沒有跟秦煙客氣,拎著西服站起身往外走,走到了兩步,回身:“姐,這些年……薄雲深過的很不好,三年前的事情也跟他沒有什麼關係,希望你早點原諒他。”
秦煙壓了壓眼睫毛,男人繼續說:“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就讓他過去吧。”
“留在心裏,傷人傷己。”
秦煙點了點頭,她沒問薄雲深到底是怎麼過的不好的,這些事情都和他沒有關係。
外麵開始飄起了雨絲,春天還有一些冷,秦煙攏了攏自己身上的衣服,才轉身出門。
咖啡廳門口站著一個人,撐著傘,秦煙覺得這個人有些麵熟,但是也沒有多想。
畢竟在這個城市待了這麼多年,很有可能是之前見過,她打算走的時候,被人叫住:“秦小姐。”
秦煙腳步停住,“我們認識?”
“您不記得我了?三年前,你讓我上樓給你拿包,等我下來,您就不見了。”
秦煙:“……”
秦煙記得,就是三年前被她給放了鴿子的那個保鏢。
秦煙淺笑了一下,道了個歉:“薄雲深讓你過來的?”
“是的,秦小姐。薄總猜到您會到這裏來,讓我在這裏等著,他人在學校陪小小姐參加校慶會,不能送您去高鐵站,讓我過來,送您過去。”
“不用。”
秦煙擺擺手:“我叫了車。”
“你去忙吧。”
保鏢點了點頭,把手裏的傘遞給了秦煙:“秦小姐,傘。”
“薄總猜到了您不會讓我送您過去,讓我過來送把傘,送個外套。最近溫度下降,薄總說你身體抵抗力很低,讓您注意保重身體,不要感冒了。”
秦煙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她眼睫低垂著,帶著幾分淺淡的笑意點頭。
她留意過,保鏢手裏拎著的衣服,外麵露出來一截青綠色的花紋,內襯裏好像還有蕾絲。
秦煙記得這個外套,是三年前她買的,她當時有很多想要帶到國外去,但是因為要去敘利啞,活著都格外的艱難,穿的那麼美有什麼用?
加上如果她真的收拾東西,絕對擺脫不了薄雲深的保鏢。
想通了,她就讓薄雲深派給她的保鏢帶她去薄氏名下的慈善機構組織,在那裏掐著點趕上了飛機。
秦煙上高中的時候,數學不好,但是那個時候,她總覺得這輩子沒算的數都在那個時候算出來了。
沒想到還能再看見這件衣服,她嘴角翹了翹,伸手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