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沉默了一下,什麼都沒有再說。
陸想想卻輕佻的挑了挑秦煙的下巴,說:“看不出來,我們家煙兒也有了讓人紅顏禍水的潛質。”
“別貧了。”
秦煙拍了一下陸想想的手,說:“你不知道,我給你打電話之前,還差點被二樓掉下來的豆漿砸臉上。”
秦煙說著,將腿往陸想想的方向伸了伸,她穿了一件白色的闊腿褲,九分長,褲腳的地方顏色深了點,看上去格外的突兀。
“這什麼情況啊?”
“二樓一個小孩兒,不想喝,往下扔了唄。”
陸想想頓了頓,秦煙接著說:“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總覺得在桐城諸多不順。”
“不說了,趕緊吃飯,吃了飯我還要去林城呢。”
陸想想:“這麼著急?我還想和你一起逛街呢。”
“大哥,我很忙的。”
兩個人說著,直接進了西餐廳,西餐廳的位置靠著商場,秦煙和毛毛說好了,下午一起回去,毛毛也說了,待會兒要過來找她。
秦煙和陸想想就沒有訂包廂,直接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這樣毛毛待會過來的時候,她一眼能看到。
剛點好餐,就碰見了一個熟人。
一個女人,路過他們的時候,腳步頓住,她眼睫低垂著,眼神很淺,深情看上去很高傲。
秦煙雖然記性不好,但是對她有過幫助的人,她還記得。
是蘇毓。
“蘇醫生?”
蘇毓瞥了秦煙一眼:“陸想想,把你出息的,現在還和豪門棄婦玩呢?”
“寒酸的人,就算是做了封氏子公司的總經理,依舊掩蓋不了自己一身的寒酸氣。陸想想,這個上流圈子不好融入吧?”
秦煙:“……”
秦煙覺得,蘇毓這麼說是沒毛病的。
她確實和薄雲深離婚了,在外人眼裏,當初自己淨身出戶,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其實和豪門棄婦,沒什麼區別。
秦煙沒想到的是,蘇毓和之前的區別還挺大的。
她本來打算道謝的話,憋在喉嚨裏,沒再往後說。
蘇毓現在覺得她寒酸不已,估計當初肯出手給茵茵做手術,也是想承薄雲深的情。
最重要的是,當初蘇毓麵前一套,背後一套的黑陸想想腳踏兩隻船,秦煙現在想起來,仍舊是覺得惡心。
她低頭,端著水杯抿了一口。
陸想想頭也沒抬:“蘇小姐高貴,還和我出現在同一個餐廳裏?”
蘇毓冷笑一聲:“我來的時候就說呢,現在的西餐廳,什麼沒見過世麵的阿貓阿狗都可以進了。”
“真影響胃口。”
陸想想停頓了一下,這才掀開眼皮兒,看向蘇毓:“那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麼?”
“你什麼意思?”
陸想想笑:“意思很明顯,就是蘇家在桐城也是有名的一流家族,蘇小姐你也是享譽國內外的天才眼科醫生,吃個飯,有個影響您胃口的人在,您哪能吃,肯定是換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