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抬頭:“吃飽了。”
秦煙把粥重新封上:“你不可以吃,我是為你好,我發燒了,你受傷了,不能再傳染了。”
薄雲深看了她一眼,眼底閃過一抹似笑非笑的流光。
“好了,你該睡了。”
秦煙看了一眼薄雲深吊著的水,低聲說:“等你的水下完了,我就回去。”
“別回去了,我剛剛不是說了,謝成的媽媽,雇傭了三個人,現在兩個碰了麵,還有一個,估計就在你家樓下守著。”
秦煙身後的汗毛悚了悚,就連瞳孔都縮了縮,看來今天的事情,把她嚇得不輕。
“別怕,明天我讓茵茵請個假,陪你住幾天。”
“這種人,就算是拿著槍,來個十個八個,都不是林殊的對手。”
本來很嚴肅的,不知道為什麼,秦煙突然很想笑:“薄雲深,你這算是服老了麼?”
薄雲深無奈一笑:“不服不行啊。”
“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
“上來,睡覺。”
秦煙站著沒動,她低聲說:“等你的水下完了,我就去找個酒店住一晚上。”
薄雲深拉住了秦煙的手:“別走。”
秦煙掙了一下,他手臂上有傷,秦煙不敢劇烈的掙紮。
“我不放心。”
謝成的媽媽估計現在人算是瘋了,竟然敢往他的槍口上撞,薄雲深氣的要死,但是又擔心秦煙的安全,人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怎麼可能安心。
人有肋骨,龍有逆鱗。
秦煙左右看了一下,林城的大SVIP病房,顯然不如桐城,病房裏連個沙發都沒有。
“上來睡,我不碰你。”
薄雲深笑著,“而且,我現在受傷那麼重,哪裏能碰你啊?”
秦煙沒吱聲。
這是碰不碰的事兒麼,隻要她今天晚上在這裏過了夜,就代表他碰了。
外人可不在乎秦煙到底怎麼想的,也不在乎真相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煙兒,我如果真的想強迫你,你早就是我的了,說了不碰你,就是不碰。”
“現在就我這裏還安全點,謝家的人現在估計知道謝成的媽媽得罪了我,想著找你說情,他們家裏沒一個人是個東西的,就乖一點。”
秦煙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薄雲深淺笑了一下,秦煙自己脫了鞋子,雖然病房裏沒有沙發,但是床卻很大,秦煙睡在裏麵,和薄雲深之間隔著山和海。
他眉眼彎了一下,明明醫院裏的燈光刺目,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令他那張臉,格外的動人。
“你先睡吧。”
薄雲深低聲說:“我叫了一個護工,待會會自己叫護士過來的。”
“睡吧。”
薄雲深的聲音很輕,秦煙也有些困了,她拉了拉被子,背對著男人睡了過去。
薄雲深的吊針吊完,秦煙的呼吸已經很綿長了,看樣子是睡熟了,她的被子拉的有點高,蒙著腦袋,男人頓了頓,把被子往下拉了拉,她唇瓣微微張著,吐氣如蘭,一張小臉因為在被子裏蒙著的時間長了,白裏透紅,眉眼五官精致,十多年的歲月,似乎沒有在秦煙的身上留下什麼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