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點點頭,說:“我那個時候還小,不至於逆天到可以給人看病,你媽媽老是因為他和你動手,我當時其實並不知道你哥到底是什麼病,給他開的也是治療小感冒的。”
林致小的時候,家裏人曾經給他傳了單子,他按照感冒的單子,給顏重抓了藥,反正也吃不死人,當時他在單子裏加了黃連,不可謂不苦!
“怎麼忽然想起了這件事。”
顏冉緊抿著唇角,低聲說:“可是我百度了一下,白血病很多隻能撐過五年麼?我哥……”
林致有些意外:“你懷疑你哥得的不是白血病?不至於吧?冉冉,白血病無法治愈的很多確實隻有五年時間,但是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的人就是最大的變數,世界上是有奇跡的,顏重能撐過二十多年,也不是一點可能也沒有。”
顏冉喉嚨幹了幹,林致接著說:“你要知道,醫學上判定一個人已經腦死亡的病人,還有醒過來的可能,相比較而言,顏重這個,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顏冉掐斷了電話,她身心俱疲,縮在柔軟的椅背中,安靜至極。
顧瑾言沒有打擾她,過了一會兒,她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到地方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天,顏冉眼下有了黑眼圈。
她直接回了家,顏冉沒鑰匙,但是顏家的門很低,外麵看著髒兮兮的,門也似乎是個糟木頭門,就算是門大敞開著,小偷也不會進來。
顏冉有門上的鑰匙,開了門,進去。
裏麵其實並不幹淨,但是鄉下的房子,並沒有那麼的小,房間裏落了一層灰,顏冉推開自己的房間門,眼圈微微紅了紅。
再出來,顏冉看見顧瑾言站在屋子裏,手裏拿著一個黃銅色的金屬東西在看。
他微微抿著唇角,身體緊繃著,側臉刀削斧鑿,與這個環境格格不入,卻絲毫不損他的俊美優雅。
“在看什麼?”
顏冉走近,才發現顧瑾言看的是箭頭。
“我家怎麼會有這個?”
顧瑾言抿著唇角,低聲說:“冉冉,這個很有可能,是下麵出來的。”
顏冉一頓,顧瑾言見她沒聽懂,問她:“知道盜墓麼?”
“不可能!”
顏冉抿著唇角,低聲說:“顧瑾言,我媽她年紀那麼大了,總不可能會去盜墓吧?而且我哥病懨懨的……”
她說的底氣不足,畢竟這個箭頭看上去花紋還是什麼其他的,都有些粗糙……
“我前一段時間去國外參加過一個拍賣會,代表國家去的,在那個拍賣會上,曾經看到過和這個非常相似的東西,當然我任務就是拍回國家文化遺產,拍回來之後,國家派了有名的鑒定師,鑒定是武則天時期的文物。”
顧瑾言低聲說:“但是鑒定師曾經跟我說過,怎麼分辨這一類東西。”
說著,他舉了舉手裏的箭頭,尾端裏麵還有些糟木頭屑,他到了出來:“這確實不是現在的工藝,一個箭頭太小了,很有可能是沒有帶出去,也有很大的可能,是它的文化價值不高,如果是走絲,恐怕得不償失。”
顏冉心口幾乎驟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