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問題,除卻剛剛問的時候,顧老爺子低垂下眼瞼,說:“你撞到的是你的嫂子,人現在在重症監護室,隨時可能死亡!你還在這裏不痛不癢的,現在你哥要告你!”
“你要吃牢飯了!”
顧慎行愣了愣,轉而一笑:“怎麼可能?爺爺,你怎麼能讓我去坐牢,你當初做了那麼久的司令,給我走一下我就不用坐牢了。”
“我哥在桐城的影響力,難道還能打過你麼?”
不然就說顧慎行沒有見識呢,他已經不在位二十年了,沒任官職轉變更替,現在的人,顧老爺子根本就不熟悉,要是他求到別人的頭上,可能人家會幫忙,但是基本上會走個過場。
顧瑾言不一樣,光是桐城法院的院長,就和他是莫逆之交。
院長長顧瑾言十歲,平日裏經常請顧瑾言吃東西,據他所知,顧瑾言還帶過院長的女兒。
也不是說,院長會偏袒誰,但是人都有先入為主的感覺,就比如表演比賽,第一名和最後一名的成績都會高一點。
這就是道理。
尤其是顧慎行真的不占理,酒駕致重傷,不判死刑也差不多能夠剝奪政治權利很久了。
要是顧慎行真的坐了牢,到時候上流社會的名媛,還有誰願意嫁給他?
顧老爺子心思轉換,她抿著嘴角,問顧慎行:“你似乎一點都意外,你撞到的人是你的嫂子。”
“早就知道了吧?”
“知道她住在樓上,一點都不關心你嫂子的傷勢,還心安理得聽著你媽在我麵前告你哥的狀,是不是下次還打算再策劃一次,撞死顧瑾言?”
顧慎行唇線緊繃,萬萬沒想到,一開始都把老爺子糊弄過去了,竟然失分在這裏。
“我聽不懂爺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但是如果爺爺非要讓我認下這個罪名,我也沒有二話。”
顧老爺子氣怒非常,直接離開病房,一時半會兒,他也不想看見顧慎行這個臭小子,怕氣出來心肌梗塞。
老爺子一離開,顧二爺就給顧二夫人打了電話,讓她過來,三個人一起商量對策。
“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故意撞他的?”
“你問這個幹什麼?這不是明擺著的麼?那個小癟犢子,壓在我兒子頭上,別說我兒子看他不順眼,我看他還不順眼呢!”
顧二爺:“……”
顧慎行陰沉一笑,說:“爸,這種事情心知肚明就好了,你還問出口做什麼?我那天晚上不是喝多了酒麼?沒控製住,看見他們就撞了過去,如果我清醒,也做不出來這種事情啊!”
“現在怎麼辦?我聽你爺爺的語氣,似乎不打算幫你?”
“行了老婆,你別挑撥離間,你不知道,顧瑾言和法院院長關係多好,每年都往家裏送禮物,我爸已經不做司令二十多年了,這樣的事情,他能幫上什麼忙啊?”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媽說爺爺不對,我知道你不樂意,但是爺爺偏心的事情,你難道看不出來麼爸爸?”
“你想想,我爺爺是做官的,我大哥可是從來就沒有進入過官場,我要是坐牢了,就是我爺爺看我不順眼,想要給顧瑾言清理幹淨障礙,爸爸,你可別犯蠢,你就隻有我這麼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