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言深吸了一口氣,他坐在原位置上,沒有什麼開口的欲望,把一切都交給了自己的律師。
身後的人沒有什麼開口的欲望,一直等顧慎行的律師說完之後,並且開始向法官申請減少量刑的時候,慢悠悠的開口:“我方有異議。”
“原告方律師,你有什麼異議。”
律師笑了一聲,將手裏的報告提了出來,低聲說:“法官先生,這是對方當事人出事當天晚上的身體檢查報告,其中酒精含量極少,並未超過讓他意識模糊的範疇!”
“我請教過多個醫生,都承諾,對方當事人的酒精含量,就算是普通人,也不會失去理智,不至於看不清楚街道 上有人,而衝過去把人撞傷。”
“更遑論,對方當事人還是一個久經風月場所的老手。”
顧慎行的律師慌了,直接開口:“法官大人,對方律師的假設不成立……”
“合理,被告方的訴求駁回!原告方律師繼續。”
他笑了一下,“謝謝法官,這是第一,第二,我這裏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被告方確實是想要置我的當事人,包括其妻子於死地的。請允許我提供音頻人證據。”
“訴求合理,請原告方律師把音頻教給相關人員佐證真實性。”
“休庭半小時。”
法官宣布完,顧慎行的律師就沉著臉帶著他出了門,一出來,他就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氣,冷聲開口:“到底是什麼證據,我看對方律師底氣很足!”
顧慎行很不喜歡這個律師的口吻,他微微抿著唇角,冷聲說:“李律師,注意你的口氣!再說,顧瑾言手裏的證據,我怎麼清楚?”
李律師氣血翻湧,氣的臉色漲紅:“那你如是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故意殺人?”
“不是。”
他想也不想,直接開口說到。
兩個人說話,沒有避諱任何人,主要是這個案子也沒有記者,屬於是不公開案件,所以顧瑾言和顧瑾言帶來的律師的將兩個人的對話,聽了個七八。
他哂笑一聲,道:“嗬,你這個弟弟,還死不悔改呢!”
顧瑾言了笑了一下,“秋後的螞蚱。”
休庭半個小時,時間很快,法官判定顧瑾言提供的證據具有真實性,並且當庭公布。
一段錄音,隨即在大廳裏響了起來。
[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故意撞他的?]一個男人的聲音,但是李律師是顧慎行的父親給他請的,不至於認不出來顧二爺的聲音!
李律師的臉猛地黑了下來。
但是錄音還在繼續,摻雜著女人和男人的聲音,其中顧慎行的聲音吊兒郎當,絲毫不把撞人的事情當一回事兒!
[你問這個幹什麼?這不是明擺著的麼?那個小癟犢子,壓在我兒子頭上,別說我兒子看他不順眼,我看他還不順眼呢!]
[爸,這種事情心知肚明就好了,你還問出口做什麼?我那天晚上不是喝多了酒麼?沒控製住,看見他們就撞了過去,如果我清醒,也做不出來這種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