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氣氛變得安靜而又緊張。
江暮韞手下的人麵帶倉皇地衝了進來,對自己的老板說:“小江總,外麵有人把我們包圍了。”
倒是江暮韞很是平和地說了一句:“沒事。”
像是早就知道秦匪會來一樣。
他神色平靜地站那裏,窗外的強光打進來,刺眼得灼人。
但是他卻像是沒感覺一樣,睜著眼朝著其中一輛車看去,嘴角微微揚起了一抹笑,道:“想好了,那就一個人進來。”
隨後就掛斷了電話。
又吩咐了手下的人將各個出入口全部守好,別讓其他人進來之後,就重新折返回了關時珺的屋子。
這裏的隔音效果很差,再加上外麵的車燈太亮,屋內的時珺基本上已經知道了。
這會兒正坐在床上朝著窗外看。
江暮韞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伸長了脖子看著外麵。
他輕笑了一聲,看著時珺,說:“這次,就我們三個人,把事情做個最後的了斷。”
那低低地聲線在這半明半暗中顯得格外詭異。
時珺莫名地感覺到了一絲絲地涼。
隨後就看到江暮韞上前,伸手,一把拽住了她。
還沒有等時珺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聽到一聲“喀”,一個手銬將她的手和床上的欄杆銬在了一起。
而與此同時,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不用猜,也知道來的人是誰。
很快門就被推開了。
秦匪站定在門口,門外的燈光將他地影子拉得很長。
此時,屋內沒有開燈,江暮韞就站在床邊,時珺被銬在床上,而他則逆光站在門口,渾身帶著沉沉地壓迫感。
三個人,各自為陣。
氣氛冷冽異常。
“來的速度挺快啊。”江暮韞率先開口,輕笑著說了一句。
秦匪從門外走了進來,聲音沉冷道:“放了她。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沒必要將她卷入其中。”
江暮韞冷笑了幾聲,“除了這句話之外,你還有別的新詞兒嗎?”
秦匪黑眸沉沉,情緒克製的讓人覺得壓抑,“江暮韞,別讓我看不起你。”
氣氛在那一瞬間有了凝滯。
江暮韞的呼吸燉了頓,隨即就聽到他嗬笑了一聲,帶著幾分自嘲之色,道:“我還值得秦總看得起嗎?我不早就讓你看不起了。”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隱瞞了。
江家做的那些事,秦匪都已經知道了。
以至於那些表麵上的謙和溫潤在事態爆發的那一刻顯得格外的虛偽和陰私。
江暮韞索性也不裝了,直截了當地道:“我不想和你廢話,你這一秒開槍自我了斷,我下一秒就放人平安到家,很簡單。”
說著他就指了指身邊被銬在床上的時珺。
秦匪下意識地看了過去,眉心立刻擰了起來。
見他遲遲沒有反應,江暮韞就道:“怎麼,讓你多活了一段時間,你就忘記了,你這條命原本早在半年前就應該了結的了?”
這話裏是在暗指當時庫寧派人在倉庫裏暗殺,逼他下跪那次。
說來也是巧,這次的情況和上次簡直一模一樣。
唯獨不一樣的地方是,庫寧已經被抓了,江暮韞如今也成了漏網之魚。
可始終一樣的是,他們都拿時珺作為自己的軟肋威脅自己。
當初他就做好了一命換一命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