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覺得要想在三分鍾內解除,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所以他打算好好欣賞一下秦匪這三分鍾的垂死掙紮,也不錯。
坐在床上的時珺恰好看到了他那怡然自得,一副不被生死所動搖的樣子,實在是礙眼的很。
他憑什麼讓秦匪來為他陪葬!
他有什麼資格!
她當下掃視了一圈,在看到那扇被焊死的窗戶,以及隨後在床頭櫃下發現了一根鐵絲後,立刻讓那些人去砸窗,並且同時俯身去撿,然後在手銬上輕輕撚動起來了起來。
她這一舉動讓坐在那裏的江暮韞神色微變。
他不相信,時珺能夠真的有這樣的本事。
果然,在等了半分鍾後,見手銬還紋絲不動地銬著她後,江暮韞這才麵色鬆緩了下來。
“別白費勁了,你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打開的。”
但對此,時珺卻沒有說話,而是始終低著頭在單手解鎖。
她像是根本不在意時間的限製,神色看上去非常冷靜,半點慌張之色都沒有。
似乎非常篤定的樣子。
大概過了半分鍾,就聽到窗戶的防盜欄杆被“哐當”一下,砸開了。
可問題是,窗戶被砸開,並沒有任何的用處。
時珺眼下手銬還沒有解鎖,根本沒有辦法離開。
所在坐在那裏的江暮韞根本不怕,甚至還覺得她就是在瞎折騰罷了。
然而,就在他的以為中,就聽到手銬“喀”地一下,發出了一個細微卻又十分清晰的聲音。
那是鎖被打開的聲音。
整整兩分鍾,她花費了兩分鍾的時間打開了這個鎖。
眼下隻剩下不到一分鍾的時間。
江暮韞看她竟然真的能夠打開,心裏頭不由得“咚”了一下。
而其餘的人看到時珺竟然真的能開鎖,神色一振,隻覺得來了希望。
唯獨時珺,神色始終平淡。
因為她從始至終都不認為自己可以跑得掉。
她開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把秦匪弄出去,而不是把自己弄出去。
如今二樓的窗戶已破,她完全可以在最後關頭把人打暈丟下去。
因此,當手銬解開的第一時間裏,她立刻二話不說反手就對著蹲在床腳的秦匪後脖頸砍去。
可秦匪卻馬上察覺到了她的意圖,猛地抬頭看向了她。
他不說話,不躲避,隻是用深邃而又平靜至極的眼神看著時珺。
那種無聲的力量讓時珺心頭一緊,原本迅猛地動作更是不禁停頓了一下。
她知道,自己這一下是打不下去了。
然而,時間卻不會因為這一個眼神而有所停滯,她實在是無奈的很,“我真的走不了,你快走吧。”
秦匪這才重新低下頭,丟下了一句:“還有半分鍾。”
時珺被他的執著弄得頭疼不已,“半分鍾和三分鍾又有什麼差別,這種東西能不能拆分我一眼就能知道。”
托那個女人的福,以至於她從小就對這些東西非常熟悉。
江暮韞這次出手的東西可以解,但是其複雜程度就連她都需要二十分鍾的時間才可以。
所以三分鍾想解決?
簡直就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