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一般正常人在床上躺上一個星期就已經很難受了。
因此家裏人都非常擔心時珺會不會到時候心情不愉快,就想著要不要弄個軟塌,搬到院子裏,順便讓時珺也曬曬太陽。
但結果,時珺不僅拒絕,而且天天窩在房間裏睡大覺。
看上去真是累得不行。
以至於老爺子和丁茹不免懷疑,時珺這樣的累,是不是有人背著他們在搞鬼。
當天晚上就把秦匪給拉到書房裏教育裏一通。
一開始他們說得還算婉轉。
“時珺現在身體不適,需要好好休息。”
秦匪也隻當他們是例行公事一樣提醒自己要好好照顧時珺,因此點了點頭,嗯了兩聲。
但這模樣落在兩位長輩眼裏,可就是敷衍、不走心、糊弄人了。
當下他們兩個人就不樂意了。
“你這臭小子嗯嗯算怎麼回事,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敷衍我們幹什麼!”老爺子第一個就開炮了,對著他這個不省心的孫子訓斥了起來。
並且丁茹也在一旁附和了起來,“就是啊,我們也是為了你好,你可別好歹不分。”
聽到這兩位不是例行公事的提醒,秦匪感覺有些不對勁了起來,他不由得正視了起來,問:“我怎麼就好歹不分的敷衍你們了,你們今天是怎麼了?”
老爺子看他還傻了吧唧的樣子,恨不能直接抄起了桌上的書本就朝他的頭上砸過去,“你小子怎麼就聽不懂呢!時珺回家是休養的,容不得你那麼折騰,你懂不懂?”
秦匪蹙眉,“我懂啊,我沒折騰她啊,我這伺候得別提多上心了,就差給她喂飯上廁所了。”
老爺子聽了這下真惱了,他覺得這小子大概是故意在模糊視線,和他們裝傻,當下就把書丟了出去,“誰和你說喂飯的事情,我是和你說晚上不要折騰她。”
秦匪下意識地躲開,然後道:“我哪兒折騰她了,我……”
然而他的話才說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麼,就此戛然而止。
兩位長輩看他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以為他是明白過來心虛了,於是道:“你自己最好心裏清楚點,她現在還在保胎,需要完全的靜養,不然到時候你哭去吧!”
秦匪停頓了幾秒,神色古怪了幾秒,然後才嗯了一聲,說:“我知道了。”
隨後就回了房間。
他回到房間之後,就看到時珺正躺在軟塌上正小憩著,看上去的確是一副在養身體的樣子。
秦匪沒有把老爺子的話轉達給她,而是不動聲色地脫下了外套,走到塌邊,例行詢問了一番,“你最近身體感覺如何?”
“挺好的。”時珺睜開眼,隨後問道:“爺爺喊你過去說什麼?”
秦匪故作沒事的樣子,說:“沒什麼,就是公司上的一些事。”
時珺哦了一聲,也沒有多問。
看上去一副並不上心的樣子。
秦匪對此隻是說:“你現在的重點是孩子,我聽爺爺和媽媽說,你每天都喊困喊累,是不是身體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我帶你去醫院再詳細檢查一下?”
誰料,時珺卻像是戳中了什麼,馬上就坐了起來反駁:“不用!”
秦匪一看到她那心虛的反應,基本上就已經確定了,但臉上卻還是故作不解的樣子,問:“為什麼?”
時珺視線遊移,一副就是做賊心虛的樣子,連看秦匪的勇氣都沒有,隻是道:“我就是困而已,又沒什麼大事。”
秦匪看她那反應隻覺得可愛到不行,全然沒有以前大總裁的霸道模樣,禁不住揚了揚眉,一本正經地說:“這怎麼能是沒大事,困也是身體給出的提醒和反應。”
時珺怕他小事化大,有些著急了,“我真沒事。”
秦匪頓時擺出一副不理解的樣子,問:“那你為什麼總是困?”
時珺不敢說真話,隻好就這樣糊弄他,“可能之前太累了,現在一放鬆下來,就犯懶了。”
秦匪拿腔拿調地哦了一聲,意味深長地道:“那你倒是挺幸運的,你犯懶不愛動,公司那邊還能有條不紊的進行,我聽說時氏好像有打算低價拿下江氏拋出來的那個啃不動的地產合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