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逸南端著碗,親自試過不燙之後才喂給尹舞,眉眼雖然冷峻,眼中的溫柔卻是遮掩不住。
“張嘴。”尹舞良久沒有動作,霍逸南出聲提醒。
聞言,尹舞沒有焦點的眼睛這才緩緩轉過來,手一把抓住霍逸南拿著碗的手,即使霍逸南反應迅速粥還是撒了大半。
“那隻是一個孩子啊!她怎麼能下得去手。”尹舞還是沒有從陰影裏麵走出來,相比前晚上的開心,現在她又重新掉到霖獄。
“她不會再有機會。”霍逸南處理著被子上的粥,聲音淡淡的,卻帶著毋庸置疑的味道。
“當然不會,因為我的孩子已經沒有了,她當然沒有機會下手了,哈哈,到底,我的孩子就這樣白白的被人害死了,換來的隻是她不能害我的孩子第二次。”
霍逸南給尹舞看過左怡一夜之後的模樣,頭發淩『亂』,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好的,可是她還是覺得不痛快。
“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如果沒有她的嫉妒,我也不會遇見你,我也不會在結婚那身敗名裂,她也就不會有害死我孩子的機會,一切罪魁禍首都是她,都是她!”
“她不僅沒有機會害你了。”霍逸南修長的手輕柔地撫上尹舞的頭頂,“她也沒有害任何饒機會了。”
昨晚結束後他就讓人將左怡送到了警察局,以蓄意謀害的罪名,在他的手段下,她被人在最短的時間裏麵槍斃了。
尹舞這才算好一點,神情稍微平複了一些,從手術結束到現在,她總共也隻睡了兩三個時,其他的時候都是雙眼無神的喊寶寶。
這和之前在尹父墓前活潑開朗的她仿佛換了一個人,霍逸南回想起自己前,隻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早一點找到尹舞。
他剛聽張嫂完就帶著怒氣出門,雖然很憤怒,但是他還是知道她會去哪裏。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來晚了,等他上了山,看見的隻是一炷快要燃盡的香和空的酒瓶。
他暗叫不好,打電話吩咐手下搜尋尹舞後才向尹父尹母致敬,可是手下竟然一直都沒有尹舞的蹤跡。
而終於知道她在哪裏的時候她卻已經是倒在了血泊裏麵。
沒有人知道他當時第一次感覺到害怕,害怕她會出事,尹舞他不在乎孩子,他的確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她!
當尹舞盡全力想要保住孩子的時候,他在盡全力想要保住她,一個還沒有見過的孩子怎麼比得過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振作一點,你這樣除了損害你自己的身體,不會有任何好處。”霍逸南回神,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舌,但心是好的。
“我不在乎。”尹舞忽而一笑,笑容灑脫而落寞。
“可是我在乎!”霍逸南是被嚇到了,從沒怕過什麼的他對尹舞這樣的灑脫沒來由的害怕。
尹舞嗤笑一聲,這句深情的話此刻聽起來卻是無比刺耳。
“你在乎?你在乎什麼?在乎孩子?那你可以走了,反正現在孩子沒有了,你也不需要再對我好了。”
霍逸南看著尹舞銳利的目光,本就緊鎖的眉頭,皺得越加緊了。
這個女人是越來越暴躁了,他和她一樣在乎這個孩子難道她看不出來嗎?現在竟然出這樣的話,看來他給左怡的懲罰還是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