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是個很有趣的詞,五彩斑斕的是過去,灰暗痛苦的也是過去,他所能包容的,遠遠大於你的想象。
而發生在霍警官身上的事情,無非就是兄弟之間並不和睦,勾心鬥角的,畢竟他們家有礦,需要人去繼承,這也不算奇怪。
但這個霍警官得非常含蓄,隻是他有一個什麼哥哥,做了很多見不得饒事卻讓他背黑鍋,所以他才會如此落魄。
其實於我而言,落魄倒算不上,不過霍警官一臉的悲傷我也不好意思全都表現在臉上,隻能默默地降低存在感,畢竟有錢饒世界我真的不懂。
祝藺楠倒是沒什麼表情,清楚一點就是沒有什麼觸動,一臉冷漠。
霍警官捏著筷子的手緊了緊:“你們不相信我的話對不對?”
我其實沒什麼不相信的,對我來根本就不重要的事情,我總是懶得關注。
裴罕倒是出乎意料的開口:“我記得霍家隻有啟東這一位少爺,並沒有聽過還有其他人。”
裴罕大概是之前跟著我爸了解了一些什麼,所以曉得的比較清楚,能出這樣一些話我也不奇怪,隻是按照裴罕得,眼前這個人並不可信?
霍警官朝我們笑了笑:“我和霍啟東同父異母,我的親生父親風流成『性』,哪怕已婚,但是因為有錢,還是有無數人往上貼,我的母親就是其中一個,所以才有了我。”
家裏麵的才是正妻?心中自然而然給霍警官加上了一個惡毒的濾鏡,私生子那還什麼,您母親可不是什麼正麵角『色』!
祝藺楠同樣皺眉:“霍先生,我覺得我們有些話還是不需要再繼續談下去了。”
給祝藺楠投過去讚賞的眼神,哪怕隻是朋友,三觀還是要差不多的,不然可真是浪費我的時間。
霍警官『露』出苦笑:“我就知道你們會看不起我,但是這個身份不是我能選擇的,而且如果不是霍啟東他做的太過了,我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我從知道我是私生子的那一起,就從來沒有想過有一我會回到霍家,我隻想憑我自己的努力養活我媽,養活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
“這個要求並不難,甚至在我看來你現在就已經實現了,難道你還有什麼難言之隱嗎?”語氣頗有些不好,可把我牛『逼』壞了,這個霍警官身上帶的表,穿的鞋子我剛好全都認識,沒有哪一件平民買得起的。
許是我的話帶著嘲弄,所以霍警官一臉苦笑地看向我:“就算我現在實現了又有什麼用?子欲養而親不在,這對我來才是最大的痛苦。”
裴罕似乎想起了什麼,低頭尋找手機,翻了幾頁之後猛地抬頭:“霍啟澤,這個報道是你的母親嗎?”
一個新聞報道,是很久以前的新聞了,大意是一位年輕的母親因為丈夫不回家,又不願意拖累兒子便跳樓死了。
明明是三,還好意思這個男人是自己丈夫,還受不了打擊,心中不出來的難受,我同情的人原來這麼不要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