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啊，好看。”霍啟東故意拉長聲調道。
我白了霍啟東一眼，拉過祝藺楠便要往旁邊去。
霍啟東將我們兩人叫住，“你們等等。”
我停住腳步，應道：“又要幹什麼？”
霍啟東微笑，之後朝著祝藺楠走來，圍著他走了一圈，道：“真是人要衣裝，佛要金裝，換了身衣服果然大不相同。”
我生怕霍啟東會出什麼來，傷害到祝藺楠，忙道：“是啊，怎麼樣，比起你來帥氣多了吧。”
“恩。”霍啟東點點頭，“果然，你今晚選的舞伴真不錯。”
“我也這麼覺得。”我冷聲應道。
接著霍啟東麵朝祝藺楠道：“誒，那個子，既然要陪瑜靜，那你就好好的陪，這裏除非我們之外，是沒人認得你，可也掩蓋不了，你是低等出身的人。”
低等出身！這話真是難聽。
我氣憤道：“自古英雄不問出處，祝藺楠僅是出身貧寒罷了，其他的，哪裏都比得過你，你不要出口傷人。”
“我哪裏有傷他。”霍啟東回嘴道，他嗬嗬笑起來，“我是覺得，一朵鮮花就『插』在了牛糞上，為你感到不值。”
霍啟東繃起臉來。
好像一副我做錯了什麼的表情。
我做錯了什麼嗎？並沒有，可是，在看到霍啟東這個表情之後，我突然覺得心虛。
祝藺楠不發一言，他低垂著眼睛，好久好久才應，“算了，我想我就不該來。”他扯了扯西裝的領口。
我知道，霍啟東的話要他不高興了，我拉扯過祝藺楠，朝別的地方走去。
背後，傳來霍啟東的聲音，“既然知道自己不該來，那麼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藺楠，別理他。”我輕聲道。
之後拉著祝藺楠來到酒店的後花園，我們立在噴泉之前，聽著音樂。
祝藺楠的情緒開始低沉下來。
“這裏觥籌交錯，全部都是社會上流的人，我想我，真的不適合來這種地方。”他幽幽出一句。
怎麼會，有什麼不適合，我望著他，可是什麼都沒有。
剛剛霍啟東的話一定刺痛了他，鮮花『插』在牛糞上，好傷饒話。
雖然我不覺得祝藺楠不是牛糞，但不代表他不會這麼想。
我拉緊他的手，很溫暖的出一句，“你不要多想，霍啟東向來如此，他根本不是什麼好人。”
“瑜靜，別安慰我了，這種地方不是我這類人該來的。”祝藺楠吐出口氣。
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好，隻是靜靜的陪伴在他身邊，拉緊他的手，“你要是再這樣，可別怪我瞧不起你了，都是人，你有什麼不該來的。”
“恩。”祝藺楠清淡答應。
噴泉的水，形成一個花灑形狀，在夜空之下，分外好看。
我聽到舞會的聲音，心裏癢癢，好想和祝藺楠一起去。
“藺楠，你聽到舞會的聲音了嗎？”我發問。
祝藺楠點點頭，道：“我知道你的期望，好吧，今晚我舍命陪你，盡管跳得不好，隻要你不嫌棄就好。”
我哪裏會嫌棄他，笑道：“來嘛，我不會嫌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