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雙伸手搶過去看：“我看看，還真是金風玉露的啊！別人去可以，估計米蛋去不了，你看她土的，這年頭誰鞋子上還打補丁啊？她那一身，往人前一站，人家就覺得辣眼睛了。。”
“她啊？都不知道是哪個村裏來的村姑，還想去時尚品牌應聘？”倪莉掃視周圍一眼：“既然你們都沒興趣，那我可就去啦！嗬，有意思，我可從來沒注意過誰家招聘，原來有人這麼關注啊！”
郭盼盼：“聽攝影師麵試，需要提供自己的作品呢。”
倪莉笑著睨她一眼，“這還不容易？來來，把你們的得意之作都發給我，這是什麼年代？共享時代啊，資源共享啊，咱們自己拍的照片，我不信他們還要一個個核對。”
郭盼盼不想給，但是抹不開麵子，“可以給你，不過，我的照片都不大好，我們班有些人照片拍的還不錯，方星河的照片好像也不錯，你看老師每次講評的時候，都是拿她的。”
周成雙突然問了句：“哎，你們，方星河會不會把她的作品給米蛋當自己的，拿去投簡曆？”
倪莉看她們一眼：“還別，真有這個可能。”眯眼一笑，“要真是這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囉。”
……
房門半開，年伯同聽到裏麵劈劈啪啪的動靜，他探頭看了一眼：“星河，怎麼突然收拾衣櫃？幹什麼呢？”
“我再找我大一時候的衣服，我那時候我哥帶我買了一套衣服，我那時候個子矮一點，我看看能不能拿給米蛋穿。她要找工作，那身衣裳可不行。”方星河的床上堆滿了衣服，最後終於在衣櫃的底部翻到了幾套衣服，舉起來給年伯同看：“看！”
年伯同笑著：“都兩年前的衣服了，不要穿了。”
“嗯，我拿給米蛋穿，你是不知道，米蛋的衣服一看就是特別舊的，跟我高中時候的差不多，我的那時候好歹還是我姥買的，米蛋都是撿人家的舊衣服。”她把衣服在身上比劃了一下，“我長高了！我大一時候的衣服，現在比劃著就有點。米蛋比我矮，剛好拿給她穿。要不然人家時尚品牌，她那樣過去麵試，八成過不了。有些風格她還不適合，這個要慢慢來……”
年伯同點頭：“我家星河真是個心地善良的姑娘。你看看還有哪些不喜歡的，也可以送給她，這樣我們也就有理由買新衣服了。”
“嘿嘿，我現在不用買，我的衣服夠多了。”她把衣服拿出來，“我讓阿姨幫我熨一熨。”
等她把其他衣服往衣櫃裏掛的時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有了那麼漂亮衣服，有好多都是年伯同帶著買的很貴的那種。
阿姨幫她把衣服熨好，方星河把衣服搭配好，用防塵袋裝好，掛起來，等明拿給米蛋。
……
米蛋比方星河設想的還要自卑，米蛋看著方星河拿過來的衣服，聲問：“我要是真穿了，別人會嘲笑我的……”
“嘲笑唄，無關緊要的人對你的嘲笑，會對你造成什麼樣的傷害？讓你覺得世界變得黑暗了嗎？還是讓你的生活變得更壞了？”方星河：“他們嘲笑你，是因為他們沒素質，又不是你的錯，你幹什麼低頭像是犯了錯的孩？”
米蛋低著頭：“我，我不想去，我害怕，我覺得我肯定成不了，我不知道到時候要什麼，我也不知道人家麵試是什麼樣的……”
“那你就去失敗一次。”方星河：“最壞的結果就是麵試失敗，人家不喜歡你的作品，這有什麼呢？你去了，一個月可能就有一千五的底薪外加提成，如果你去了失敗，就是過現在的捉襟見肘的日子，如果你沒有去，你永遠不知道麵試是什麼過程，不知道別人的公司是什麼樣，哪怕去走過過場，也沒關係啊。”
米蛋依舊低著頭，一直沒話，方星河正要再勸兩句，突然發現米蛋的手上滴了好大一滴眼淚，她立刻停下了遊，她想了想，問她：“米蛋，你是不是第一次去麵試，所以特別緊張？”
米蛋哽咽著點頭：“嗯，我又恐慌，又害怕，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麼，我……我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