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伯同發現,方星河更忙了。
以前在家吃完飯,還會出來看看電視,但是最近,她什麼電視都不看,吃了飯就進她房間,還把門反鎖上,這讓老年十分擔心。
他站在門外,伸手敲門:“星河?”
“有事嗎?”
“有點無聊,找你聊聊。”
“我忙!”
“你之前不是要找時機跟我談話嗎?”
“今不行!”
“星河,那你開一下門。”
“現在不方便哦!”她大聲:“我現在有事,你別來煩我!”
年伯同:“……”
被嫌棄了。
年伯同很惆悵,竟然被嫌棄了。
“我考慮過了,你確定不要跟我談?”
“等我有時間我去找你!”方星河堅決不開門,她現在滿屋子都是報紙,這些報紙是要還回去,不能讓老年發現,所以堅決不能開門,雖然,她的心髒因為年伯同的話撲通撲通的跳,但是……現在不行:“你想走吧!”
年伯同:“!!!”
……
海洲第一監獄的鐵門被人打開,孟道渠從裏麵走了出來。
頭發花白,但是精神不錯,身板看著也很硬朗。
門口停著三四輛車,孟家的人一下圍了上去,“爸!”
“爺爺!”
孟道渠看了眼來接自己的家人,眼圈有些發紅。
“爸,你受苦了!”
受苦到不至於,畢竟年紀大了,裏麵的人還算照應,跟電視上演得美國片不一樣。所以孟道渠還真沒受什麼苦,每個月家裏拿錢,條件比別人還要好,待遇也不錯。除了不能自由走動,其他還真沒什麼。
隻是剛剛出來,孟道渠看中上的太陽都覺得更亮。
“爸,上車吧!”
孟道渠看中不遠處的一隻花公雞,“那是誰啊?”
眾人扭頭一看,孟清輝一愣,他趕緊走過去:“白總,你怎麼在這?”
“哦,”孟百裏:“聽今你爸出獄,我也過來給他老人家接風啊。”
孟清輝趕緊帶著孟百裏過去:“爸,這是中州本家的孟儔二叔家的獨子。”
孟道渠一愣,他仔細盯著孟百裏看了看,動了動嘴唇:“不,不可能啊……”
孟清輝笑著:“您可能時候見過他,長大了您還哪裏認得?”
孟道渠死死的盯著孟百裏,“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朝前走了一步,眯著眼打量孟百裏,“孩子,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八。”孟百裏半瞌著眼,:“怎麼著?我爸是孟儔我媽是葉戈,難道我不配是他們兒子?”
孟家其他人頓時一起看向孟百裏,特別是孟道渠那兩個跟孟儔差不多大的兒子,臉色不自然的看著孟百裏。
孟百裏冷笑一聲:“哼,都什麼眼神?你們是做過什麼虧心事,所以看到我才這麼害怕?還是,聽到我爸我媽的名字這麼緊張?”
孟清輝不明所以:“白總,您誤會了,我父親和兩個哥哥應該是沒想到還能跟中州同宗的子弟遇到。爸?”
孟道渠點點頭:“我明白了。”他看了孟百裏一眼,“你爸媽還好嗎?”
“挺好的。”孟百裏:“我爸身體不錯,我媽還是那麼美。倒是你,孟老先生,你跟我爸是同輩人,我都不信啊!”
孟道渠的幾個兒子怒視他,剛從牢裏出來,能比嗎?
孟百裏本來就沒腦子,再加上他就是故意,根本無所顧忌,“看看你老的,頭發都白了,我爸的頭發可是然黑啊!”
心態好,頭發是黑的這也很正常。
孟道渠笑了笑:“當然,你爸雖然跟我是同輩人,但是他原本年紀就比我。自然不能這樣比。”
“哦,原來如此。”孟百裏嘚瑟:“這麼,這兩位原本我以為跟我爸是同齡人的老太爺,原來是老大哥啊,罪過罪過,把你們想老了。然後恭喜孟老先生坐牢結束,重獲自由啊。”
孟道渠看了他一眼,沒話,幾個子孫扶著他就要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