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青一眼就認出了陶姚手裏抓著的是什麼植物,其實這種沒經過炮製的藥材止血效果是有效的,但也聊盛於無罷了,不過眼下還有更好的選擇,於是,她默默地從袖袋裏麵掏出一個紙包遞給陶姚。
陶姚先是詫異地看了一眼,隨後就接了過來打開一看聞了聞,“止血散?”現下有更好的藥可用,她立即就將手中的爬山虎扔到一處不起眼的地方,直接轉身就給同樣臉現驚詫之色的葉凜上藥,當然她的動作稱不上溫柔,反而有些粗暴。
葉凜痛得呲了一聲,隻能怒瞪陶姚一眼,他敢打賭,這村姑一定是故意的。
“你怎麼隨身帶了止血散?”陶姚看到盛青撒開衣服內襯的裙擺一圈上前來,她忙讓開一個位置給她幫忙包紮。
“有個病者要這藥,我就順手給配了一付放在袖袋裏,打算待會兒經過他家門口順手給他,現在隻能便宜這人了。”盛青不認識葉凜,所以話也沒有太注意。
“聽到沒有,回頭得給藥錢。”陶姚抬頭瞪著葉凜挑眉道。
“少不了你們的錢。”葉凜也沒好氣地回了一句,當然,此時他的眼神裏還是有感激之意,顯然是領了這倆姑娘的情,畢竟他多次在傅鄴麵前陶姚的不是,現在人家還肯這樣幫他,若他再不識趣,就枉做人了。
“哼,知道就好。”陶姚也以同樣的語氣回了他一句。
盛青看了看兩人,沒看出什麼端倪來,至少氣氛和當初陶姚與傅鄴在一起時差多了,所以她也就不太將此人看在眼裏。
“他正被人追殺?”給葉凜包紮好腹部那道大的傷口後,她就拉過陶姚到一邊起了悄悄話。
陶姚點點頭,回頭看了一眼有些虛弱地靠在木柱子上的葉凜,這人給她一種強弩之末的感覺,“畢竟算是相識一場,我想著幫他化解這次的危機。”
盛青聞言沒再追問,而是回頭打量起葉凜,葉凜被她看得頭皮發麻,他突然有一股不太好的預福
陶姚卻是湊到盛青的耳邊細語了幾句,盛青聽得眼睛一亮,隨後就興奮地道,“就這麼辦。”
“等等,你們不需要征求一下我的意見嗎?”葉凜看到這倆女人不懷好意的眼神,立即滿是危機感地表示他也有決策權。
陶姚笑眯眯地上前,“閉嘴,你現在就是待宰的羔羊,還能表達什麼意見?”直接摁著他的肩膀將他給摁得端下來。
盛青卻是將茅房窗邊掛著的窗簾悄然撕下一大塊,然後又細心地給擺了個造型,讓人看不出來這窗簾的異樣。
陶姚速度極快地擺弄著葉凜的頭發。
茅房外很安靜,但並不能讓人放鬆心情,隨後其中一間茅房的門從裏麵被推開,三個年輕俏麗的姑娘走了出來。
中間的姑娘頗高,兩邊的姑娘矮些,但三人顯然是手帕交,親熱地走在一塊兒,還討論著哪家新進了什麼布料,待會兒要不要去挑一塊回家做新衣服。
路過的行人難免側目看了一眼,隨隨便便的一眼,卻是差點轉不開眼珠子,這三個姑娘雖然長得各有特色,但都好看至極。
中間高個子的姑娘似乎察覺到別人注視的目光,立即狠瞪了一眼過去,警告那人別亂看。
然後她的手臂就被右邊的姑娘給攥緊了,再隨後她又轉回頭笑著與右邊的姑娘討論起布料來。
怎麼看都沒有異樣,路過的行人也收回了目光,畢竟盯著人家姑娘看是會被視為登徒子的。
包廂裏的韓大夫與盛大夫已經酒過三輪了,而衛娘子早就吃飽了飯,久侯兩個姑娘都沒有回來,他們都有幾分擔憂。
衛娘子道,“別是掉進茅坑裏麵了吧?我去看看找他們回來。”
“我們也去吧。”盛大夫起身想要一起過去,他就盛青一個女兒,實在是擔心得緊。
韓大夫也起身準備一起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