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取悅了傅鄴,隻見他的眉眼忍不住地飛揚起來,這對於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他來實屬難得,後麵侍候的觀言等人都早已見怪不怪了,隻是這未來主母遲遲不點頭同意進門,也是件惱饒事情。
陶姚實在見不得他高興,不由得瞪了他一眼,“我來不來這兒都跟你沒關係……”
“知道知道。”傅鄴好脾氣地道,她一向喜歡這樣話,他早已學會聽那弦外之音了。
陶姚有幾分惱羞成怒,之前她話還能刺一下這廝,最近這一兩年來,他似乎已經學會了另一種招式,就是她什麼他都好,讓人心中有火都不好意思發出來,這廝實在是可惡至極。
看到自家的馬車過來了,她氣鼓鼓地上了馬車,然後又一掀車窗簾子看向傅鄴,“我自行家去就行了,不用你送……”
“那可不行,我答應了你大哥送你家去的,這可不好食言,正好我前段忙公事都好些日子沒給鮑姨請安了,如今正好同道。”傅鄴笑道。
陶姚就知道這廝狡滑,被他抓到了機會一向是很難會放過的,於是沒好氣地道,“隨你。”
傅鄴騎著馬與陶姚的馬車並行,速度都不快,但是這種相伴同行的方式還是取悅了他,哪怕沒有交談,但他知道她坐在馬車裏麵是活生生的就已經足夠了。
半晌,陶姚還是忍不住輕掀車窗簾子道,“那方健是怎麼回事?”
她曾經伴隨方健挑燈夜讀過,知道這個人讀書是很能吃得了苦的,但是他讀書的賦並沒有高到能問鼎狀元郎,她現在還清楚記得那一世方健的進士排名並不靠前,水平有多少,一眼就能看穿。
可這一輩子方健居然高中狀元,其實她內心是驚訝的,總覺得不太真實,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把終點鎖定在傅鄴的身上,他對方健的厭惡可以是刻在骨子裏的,搞不好就是他在背後搞了什麼動作才會有今日的局麵。
她可不會好心以為傅鄴是想要提攜方健,搞不好這就是一塊帶了糖的砒霜,方健一口就吞下去,發作時間長短而已。
傅鄴不奇怪陶姚能猜得出來,前世的時候方健能繼續讀書都是靠陶姚出資的,方健有多少水平,陶姚是清楚的,遂也沒有隱瞞地道:“就你想的那麼回事?”隨後眼睛微微一眯,“你同情他?”
如果是這樣,那他可要方健死得再難看一點才行,他隻要一想起陶姚曾經與方健住在同一屋簷下有幾年時光,哪怕兩人都沒有逾越過禮教,他還是會嫉妒得發狂,恨不得將這個男人給壤毀滅掉。
“怎麼可能?我巴不得他趕緊去死,省得禍害了其他人家的好姑娘。”陶姚冷聲道,方健的劣根性是不會改變的,這種男人屁本事沒有,就想著靠裙帶關係爬上去,妥妥的古代版鳳凰模
“他能禍害的也就那一個。”傅鄴道。
陶姚聞言,抬頭又看了傅鄴一眼,這回她是真有幾分同情傅蘭心了,居然攤了一個這麼無情的兄長,偏她本人還看不清,實在可悲可歎,但又可恨啊,畢竟如果不作死,傅鄴再怎麼也不會算計到她,從而打擊到喬氏。
這麼一想,她又放下那沒有必要的同情心,這玩意兒泛濫了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