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蘭心若能將事情想得明白她就不是傅蘭心了。
春夏一出診所的大門,就直接將傅蘭心給扔了出去,當然她的勁道是算計過的,隻會讓傅蘭心摔個屁股痛丟人現眼,絕對不會讓她受傷,這個分寸一定要把握好。
傅蘭心被甩到地上時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尤其是感覺到有人朝她看時,她更是雙手捂住臉哭了出來,長這麼大她還沒有丟過這樣的醜。
侍候傅蘭心的侍女和婆子忙上前去圍著自家姐,一邊驅趕看戲的人,一邊扶起自家姐,正要準備召喚自家的馬車,哪知道車夫居然不在,這下子是想走也走不了。
春夏才不管她們這一行人如何出醜為難,直接拍了下手掌轉身就走,這傅蘭心是自家姐討厭的人,再還想要挑撥姐與未來姑爺離心,真是其心可誅,其行可滅,受點教訓也在情理當鄭
傅蘭心從指縫裏麵看到春夏離開的背影,銀牙咬緊,雙眼滿是恨意,總有一,她要陶姚與這可惡的侍女付出代價才行,不然她咽不下這口氣。
“馬車呢?”久侯馬車不至,她感覺自己的臉都丟盡了,哪裏還能有好語氣?
本來不知道事情真相的看客們原本還覺得會不會是這診所的人欺負人,現在聽到這被摔到屁股痛的官家姐那粗聲粗氣頤指氣使的樣子,頓時秤就傾斜了,這樣沒有禮儀的姐活該出醜。
“姐稍等,嬤嬤去找車夫了……”扶著傅蘭心的侍女聲地道,此時她心裏也急,侍候傅蘭心不亞於與虎謀皮,她一個不高興,最先倒黴的就是身邊最近侍候的,已經不知道打發了多少冉田莊去了,她不想成為下一個。
傅蘭心的心裏恨啊,隻是不敢露出臉來讓人看見認出她來,這才一直低垂著頭掩住臉麵,等回府後她要把這一幹人都給處理掉,絕不能給傳流言的機會。
正在這時候,一道好聽的男子聲音響起,“這位姐怎麼了?要是有急事的話就請先用我的馬車吧。”
傅蘭心的心跳加快了,沒想到在她出醜的時候居然還會有人伸出援手,心裏一感動,她飛快地抬頭看了眼這話的人,隻是一看她就怔住了,這張俊朗的臉不正是那見過的狀元郎嗎?
這張臉她現在是想忘也忘不了,畢竟最近夜裏她都能夢到這一張臉,尤其還夢到她成了他的娘子與他拜地的畫麵,現在想來一張俏臉都通紅似紅紙。
方健與傅蘭心畢竟當過一世夫妻,剛才在馬車上隻看了眼身形就認出她來,所以才會下馬車刻意展示關懷。
老待他還不薄,本來還發愁如何製造機會搭上傅蘭心,畢竟這一輩子很多事情都改變了,傅蘭心有沒有變他吃不準,這塊跳板他還用得著。
可是在傅蘭心那張飛紅的臉龐上他看到了跟上一輩子一樣的表情,頓時他心中有底了,傅蘭心還是那個傅蘭心,任性刁蠻心狠手辣又沒腦子的人,這樣一枚棋子用得好了能為他的仕途添磚加瓦,當然他這輩子是不可能考慮娶傅蘭心的。
想到這裏,他的臉色微微一沉,陶春草來了,這個女人有毒,這些年相處下來他也越發看清陶春草的底細,所以對陶春草的忌憚從未放下過。
他剛剛才中狀元,不能做出拋棄發妻的事情,所以這事情必須有一個人做,那個人選最佳的就是傅蘭心。
上輩子她能讓陶姚跌進深淵,這輩子她就能給他解決掉陶春草這個毒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