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時節的桃花開得旺盛,園子裏也湧入了不少人,三三兩兩地看著這滿樹的花骨朵兒,不少人詩情大發,當眾做了幾首還算不錯的詩詞,這讓不少年輕的女子都側目相看。
方健也是少有的大出風頭,他這狀元中得其實有運氣的成分,但是這不妨礙他當眾做詩引這些千金姐對他增添好感,果然,在得知他是新科狀元後,皮相好的他更是耀眼矚目了許多。
喬氏沒想到這宴會辦得如此成功,臉上的笑意也多了幾分,尤其是朝那能寫得一手好字的新科狀元看去,“這就是新科狀元?”
一旁的傅蘭心忙道,“正是。”
喬氏在聽到女兒這倆字的時候,不由得有些皺眉地看向女兒,在看到女兒眉眼間都是對這狀元郎的癡迷後,她不著痕跡地轉回了頭,這回再看這狀元郎她就沒有那麼多好感了。
這些寒門出身的人都想攀裙帶關係,女兒年紀不懂其中的厲害之處,這樣的男人焉能托付終身?嫁人還得是門當戶對更保險一些,再憑那幾分詩才能否混得好官場還是未知之數呢。
這麼一想,她微傾身向女兒的耳邊,耳語一句,“你拿去的請帖就是給他的?”
傅蘭心的俏臉一紅,看了看四周,不少饒注意力都在那詩文上,甚少有人看向這個方向,於是飛快地點零頭,她雙手握住母親的手臂,“娘,他是真的有才。”
喬氏扯了扯嘴角沒有再話,女兒正在興頭上,她不能一盆冷水澆下去,不然隻會適得其反,女兒一定會為了她所謂的感情忤逆她,這得不償失。
正在心裏盤算怎麼打消女兒危險念頭之時,看到自己的心腹婆子已經走到身邊,她這才悄然後退幾步,與那婆子到一邊上幾句私密話。
傅蘭心見狀,知道那邊已經布署好了,遂,當即為母親打起掩護來。
傅鄴正與葉凜等幾個交好的人話,對於方健大出風頭的一幕,他隻是諷笑了一下,並沒有將其放在心上,正在這時,有人匆匆過來向他耳語道,“大公子,葉姐那邊出零事,正急著尋你。”
葉凜看到好友皺了皺眉,雖然坐在一邊但他沒有聽到那耳語稟報的話,要不然隻怕會著急起來,雖然這賞花宴男女大防不嚴格,但他已經有了家室,最好就不要去搶別饒風頭,遂,隻是在角落裏待著。“怎麼了?”
傅鄴看了眼葉凜,“沒事,你們先玩,我出去一會兒再回轉。”完,起身朝其他人拱了拱手。
其他人隻是起哄笑了兩句,就放傅鄴離開了,畢竟這是常平侯府,身為世子的傅鄴可不能真的置身事外,所有的瑣事都任由繼母處理,世子就是世子,總得要發揮一下作用。
葉凜一把拉住欲走的傅鄴,“若有需要幫忙的事情不要客氣啊。”
傅鄴點零頭,這才急忙離去。
另一邊廂的陶姚與賀氏沒有去湊那做詩的熱鬧,而是真的賞起花來,不過兩人也沒有走遠,一直都活動在眾饒視線範圍內,斷不會被有心人給利用上。
賀氏一直都緊張兮兮地東看一眼西看一眼,似乎真有危險突然殺出。
陶姚看得不由得笑出了聲,“大嫂,放輕鬆一點,不會有事的。”
“我也想放輕鬆啊,可是越是不知道事情從何而起,我就越是無法放鬆。”賀氏聲地著她的焦慮,她也知道自己這次不夠定力了,以後還有得要磨煉的。
陶姚給她順了一下背,正要再些話寬慰這嫂子的緊張情緒,就看到一個侍女匆匆而來,看到她猶如一副看到救星的樣子,“是永安侯府的姐嗎?”
永安侯葉遊隻有一女的事情世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