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離得近了,就越能聽到喬氏的哭求聲,這哭聲聽起來再真實不過了,她都要迫不及待衝進去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因為裏麵是主子們在爭執打罵,外麵守門的侍女和婆子都縮著頭不敢靠近,再看到這一群黑壓壓的人群,當即嚇得麵色都白了,哪裏還記得要通報一聲?
陶姚直接越過她們走進那敞開的屋子,不太客氣地將門簾掀開邁步進去,恰好在此時一個人影猛地往她這個方向摔來,她先是嚇了一跳,然後速度極快地避開,怕這人會砸到身後的母親與大嫂,她暗暗地踢了一腳,然後這人就摔到了她旁邊,順勢把門簾給扯了下來,頓時大門亮光一閃,所有人都能看得清楚明白。
這摔倒的人因為身上過著門簾一時間沒有讓人看清楚他的長相,但看那孱弱的身形跟傅鄴就對不上號,這人絕對不是傅鄴,隻要是見過傅鄴的人都不會認錯。
至於這人是誰?她一時間還真的想不出來。
陶姚看不出來,不代表其他人看不出來,至少湯氏和傅瑤都瞳孔一縮,顯然是認出人來了。
喬氏也愣了愣,因為事情變化得太突然,她一時間顧不上之前自己暗地裏的安排,結果就鬧到這麼多人來看自家的笑話,頓時,她的臉上半點血色都沒有了。
傅鬆也愣住了,他不過是在教訓兒子,哪裏冒出來的這麼多人來圍觀?雖然他這些年來有些破罐子破摔,但不代表他不要臉麵啊?兒子與自己的妾搞到一起,傳出去一頂綠帽子就戴在頭上,這對於男人來是接受不聊奇恥大辱。
本來就高漲的怒火因此燃得更厲害了,他的一張臉都漲得通紅,是羞憤的,也是恨的。
這幾人都不是最引人注目的,在這間屋子裏的還有一個衣衫頭發都淩亂的嬌豔女人,不過現在這女饒臉上兩個大紅巴掌印都顯示她之前被打了,不過看年紀還有穿著,眾人也能猜到她的身份,那個傅鬆新納的妾嘛。
這個京城有名的伎子,還是有人見過的,傅鬆為她一擲千金的事情也不是秘聞,因此眾人都腦補了之前沒有看到的劇情。
“大家都圍在這裏做甚?”
這道從身後傳來的男聲,讓眾饒身體都一震,紛紛詫異地回頭看去,然後主動讓出一條道給人家,畢竟人家是這家的主人之一。
“傅鄴?”還是有人輕喚出他的名字。
陶姚這才轉頭看去,隻見傅鄴衣衫整潔地走過來,身後還跟著好幾個好友,其中就有她家大哥,顯然之前這幾人是聚在一起的,而傅鄴會過來顯然也是收到消息趕來的。
傅鄴先是看向陶姚,看她毫發無損的樣子,這才把心放下,顧不上與她話,他蹲下來把被倒下來的門簾遮住的人給拖了出來,眉頭皺道,“陽弟?”
傅陽頓時暴露在眾饒麵前,眾人一眼就看到他與那一臉嬌豔的姨娘一樣衣衫不整,這身衣服顯然是匆忙之下穿的,之前幹了什麼好事,眾人也給腦補補完了。
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眾人把目光都看向了喬氏,傅陽可是喬氏的親生兒子,喬氏給繼子設局,結果設到了親生兒子,這令人發笑之餘,不由得產生了一股厭惡。
傅鄴的臉上也是一副震驚的樣子,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因為出醜而局促不安的傅陽,然後就是喬氏,再然後看向了同樣臉色不好的傅鬆。
傅鬆避開大兒子的目光,之前他誤會了大兒子,還跟他爭吵起來,現在才知道這勾搭他妾的是兒子這孽障,這麼一想,他恨恨地看向了喬氏,就算再蠢,這會兒也捋清了事情的根本,除了喬氏,誰會拿這種事情來搬弄是非?
場麵一時間尷尬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