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豔豔的驕陽,懸掛在東方際上,隨著時間的推移,緋紅色的光線,徹底驅散了夜間殘留的霧氣。
一名身穿長袖青衣,麵容英挺,身材消瘦的少年,慢條斯理的行走在漢白玉廣場上。
腳步所及,輕快聲響發出,肌膚白裏透紅,鼻子英挺,烏黑柔順的長發,以一頂黑鐵發冠豎起。
觀其形貌,無論如何都不會超過十七歲,仔細觀摩,麵上胎毛細密。
腰間,懸掛著一柄連鞘長劍,盡管尚未出鞘,卻已令他走過的地方,旁人不由汗毛豎起。
青衣少年身旁,伴著一名身穿褚紅長袍,神采飛揚,年紀相仿的男子。
看似二人並肩而行,但仔細觀摩,就會發現,紅衣少年要比身旁的同伴落後半步。
“站住,出示令牌。”當這兩名青年來到宮門前侍衛處時,幾名士兵迎了上來。
青衣男子在懷中摸索了一把,取出一塊巴掌大,火焰造型的令牌,對周遭示意。
他身旁的紅衣男子,也如法炮製的取出自己的令牌,嘴上更略帶不滿的道:“都來這麼多次了,用不著如此計較吧。”
“方公子。”檢查過他們手裏的令牌,確定無誤後,為首的一名偏將嚴肅的臉頰稍緩,“這是規矩,不可違背。”
“方烈,”青衣少年收好令牌,側頭對紅衣少年道,“禮不可廢!”
青衣少年麵容冷峻,聲音也是一般無二的冷漠,聽在耳中,恍若利劍鳴動。
“知道了,易兄。”麵對青衣少年,叫做方烈的年輕人油然露出一絲敬畏,應承道。
嘩啦!
圍上來的兵將盡數散開,為這兩名貴公子讓開道路,青衣少年與方烈順著他們讓開的道路,踏步向侍衛處走去。
“頭兒。”待二人遠去,一名剛被調來的侍衛對自己的伍長詢問起來,“這兩人是誰?”
“穿紅衣的是平南侯世子方烈,著青衣的則是定安侯世子易鴻宇!”
平南侯,定安侯!
都是祖上以軍伍起家的名將,這兩位的世子,的確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
“他就是定安侯的世子?”侍衛望著易鴻宇遠去的背影,眼神悠悠,思及昨夜無意聽到的傳言,眸光閃爍。
昨夜,繁星滿,星月交輝,輕盈如紗的星月光輝揮灑在王宮花園內。
一株株奇花異草在夜風的吹拂下,颯颯作響,晃動的陰影,令於花園內巡邏的士兵一陣毛骨悚然。
當一行人路過一處假山時,行走在最後的侍衛,突而聽到一處怪石嶙峋的假山背後,響起竊竊私語。
“你可算是來了。”最先開口的,是一把陰陽怪氣的聲音,一聽就知,出自宦官之口。
“沒辦法,”緊隨其後響起的,變成一把溫潤卻不失刻薄的女音,“那位紫玉公主殿下,念叨著自己的鴻哥哥怎麼不來看自己,折騰的我們都跟著受累。”
“鴻哥哥?你是,定安侯世子易鴻宇?”
“不然呢,除了他之外,還有哪個人的名字裏帶著一個鴻字,還能讓紫玉公主這麼念念不忘。”
…………
一個宦官,還有一個宮女,盡管侍衛來到宮中的時間並不長,可也知道宮中的汙糟事,無心去管。
至於後麵,他們都了一些什麼,已經走遠的他,根本沒聽到。隻是,定安侯世子易鴻宇這七個字,被他記在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