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眾人都知,如今是怎樣的場合,吃相固然難看,可誰也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
呼!
空曠的院子,成了眾人用餐之所,而作為主人,以及第一位登門的世交賓客,易鴻宇和方烈,卻沒有入座。
府門前的台階上,易鴻宇和方烈並肩站在一起,目光穿過府門前的空曠街道,落入低沉幕。
“易兄,我該走了。”方烈深吸一口氣,深深道。
易鴻宇點了點頭,“那你走吧,別忘了,明日過來給我父親上柱香就是了。”
“那是自然。”方烈應下。
“對了,易兄。”方烈忽而想起一事,不無猶豫的看向易鴻宇。
“你這段時間,忙著操辦伯父的喪事,應該還不知道,我從父親口中知道了一件事。”
“什麼事?”易鴻宇訝異的看著他,反問道。
他老爹易鈞死得太突然,突然到他這段時間翻看了所有存於侯府內的典籍,仍不敢,自己真正了解易家一切。
方烈並未第一時間回答,左顧右看,確定周圍沒有旁人,方湊到易鴻宇耳邊,以功力將聲音束音成線,傳入對方耳中,“據傳,每隔百年,咱們泉國這片地域上,就會有一件大事發生。”
“大事?”見方烈如此鄭重,易鴻宇意外至極,同樣傳音對方,“方兄,此話怎講?”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反正,父親是這麼的。父親傷病纏身,時日無多,這幾日一直都在告訴我平南侯府的秘密,這件事便是重中之重。”
到這裏,即使方烈生性豁達,還是不免產生悲痛,投向易鴻宇的眼神,多了幾分同病相憐。
“伯父的情況這麼糟了嗎?”近段時間,易鴻宇忙於自家之事,對外界之事,著實所知不多。
得知方烈的老爹命不久矣,心頭沉甸甸,回道,“等將父親安葬後,我親自去看望伯父。”
“易兄有心了。”方烈捕捉到易鴻宇神色的關切,心頭一暖,“易兄,每隔百年的一次大事,具體是什麼,父親也沒有和我明,隻是告訴我,祖祖輩輩傳下來,等那件事發生後,我們自己就明白了。”
“這麼來,距離那件事爆發沒幾了?”
“正是。”方烈肯定了對方的猜測,“易兄,該的我都已經了,先行一步。”
“慢走。”
自方烈口中得知一則意外的消息,易鴻宇探出一隻手,對方烈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哪知,遠處的街道拐角處,倏然湧出大隊人馬,前呼後擁,前後皆有鐵甲兵護衛,將八名著淺粉色宮裙的俏麗宮女,與十名舉止扭捏的宦官簇擁。
最中央,則是一座鳳攆。
車子為木質,由人力推攆,車子上方有一圓形傘鍛,傘鍛上金鳳展翅,後麵跟著侍女,雲鑼傘鍛。
一名紫衣少女,端坐金鳳傘鍛之下,眉目如畫,目似朗星,顧盼之間,如金鳳出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