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虎鈐聽到有人叫自己先是一驚,待看到是鐵浪和紅袖,便驚喜道:“鐵兄弟竟然也找到了這裏?”
等鐵浪近前,許虎鈐和鐵浪將分開之後的事情大致互相了,許虎鈐聽聞了那孔方為了那些財寶竟帶了堂眾自盡,不由麵無人色。
最後懊惱的抓住頭發狠狠的薅了幾下道:“孔堂主為了武牧司大業,竟然如此決絕,我等還猶自疑心於他,實在是罪該萬死”
鐵浪卻道:“前人之犧牲,正是對我等的最大鞭策,若是我們輕忽,那便讓他們蒙了輕然送命的羞辱”
許虎鈐聽了點頭道:“我們正要重振了武牧司的威名才對得起這些先輩以命相搏的付出”
紅袖在後麵發問道:“我聽那鐵匠鋪的老頭你們過來有幾日了,怎的不上去峰頂?卻在這裏逗留?”
許虎鈐麵露慚色道:“來慚愧,這登峰之路上步有疑陣,我們這三四日裏嚐試了幾次,兜兜轉轉總回到這裏來”
鐵浪聽了不由驚疑道:“這漫山野樹,如何會有疑陣?”
許虎鈐道:“鐵兄弟有所不知,這朱雀堂本就是精於機巧工藝及玲瓏陣法,想必這陣法便是之前朱雀堂的前輩布下的,隻是我沒能學得陣法,因而無法破解”
紅袖和鐵浪聽了不由麵麵相覷,鐵浪心道:若是青雀在時,不定便能破解了,隻是不知道現在青雀在哪裏。
鐵浪一念及青雀便又想起了馬牧南,接著便想起來馬空遠,便對許虎鈐道:“許老板,我在杭州呆了數月,並未查探到馬前輩的任何蹤跡,你此後還需安排人再去尋找馬前輩”
許虎鈐點頭道:“我業已將機巧堂棄了,便是想在在中條山裏紮根立身,沒料到卻上不得這兵峰去,正一籌莫展”完便又滿麵疑惑的問鐵浪:“鐵兄弟又是如何找到了這裏?”
鐵浪看了看紅袖,紅袖便從懷裏將那中堂畫拿了出來,許虎鈐看著這中堂畫良久才呀然道:“這畫日日掛在我堂中,我竟沒有想到”
紅袖疑惑道:“那你又如何找到了這裏?”
許虎鈐臉皮一紅道:“我能到了這裏卻是有人投了一封信告知的”
鐵浪大驚:“有人寫信告知,那便是明,這裏不止你我這眾人知道,想必還有其他人了解這武庫的事情”
紅袖接過許虎鈐拿出的那封信一塊,便笑道:“我知道是誰投的這封信了”
許虎鈐和鐵浪同時問道:“誰?”
紅袖指著信裏那地圖上雷字招牌鐵匠鋪道:“這雷字和那鐵匠鋪的招牌的雷字筆法一致無二,除了那白胡子老頭還能是誰?”
話音落處,身後便有一聲蒼老的哈哈聲響起:“你這丫頭,當真不可覷了,這信確是我這白胡子老頭送的”
眾人轉身去看時,便見那鐵匠鋪前的白胡子老頭大步流星的從樹後轉了出來,鐵浪和許虎鈐過去施禮,那老人連忙躲了道:“二位的禮,老兒可受不得”
完,便扭臉對紅袖道:“丫頭可知我老頭的姓名?”
紅袖道:“你若不問,我自然不知,你現下問了,我便知道你應叫曲雷,可對?”
那老頭瞠目結舌道:“咦,你當真料到了”
紅袖笑道:“你若不問我自然猜不到,你問了,便是明我應該可以猜到,若是能猜到,那便隻有那首詞裏的那句‘驅雷叱電,依前趕出這老怪’,因而我猜曲雷二字”
那老頭哈哈大笑道:“老兒正是曲雷,丫頭好聰慧”
許虎鈐也不由咂舌道:“紅袖姑娘如此智慧,實在,實在是我武牧司的幸事”他本想是鐵浪的幸事,又覺得孟浪了,便改口是武牧司的幸事。
鐵浪卻更關心這曲雷的來意,便道:“適才多謝曲前輩指路,不知前輩這番到此可有指教?”之前他見這老頭給他指路,還道是許虎鈐留下的人,現在看許虎鈐竟也不識得此人,便心裏有些警覺。
那曲雷哈哈大笑道:“許虎子趁夜裏過來,當我不知,其實即便你們在開封所為,老夫也盡收眼底,今來便是給你們這兵峰武庫的事情”
許虎鈐大驚,紅袖卻笑道:“你連那武十三鷹裏都有耳目,這還有什麼奇怪的”
曲雷再次大笑道:“你這丫頭什麼都瞞不過你去?”
紅袖撇嘴道:“公子和慕容步廝鬥,若是那黃升知道了,他是耳目遍下,時刻盯著慕容步還的過去。若不是許老板先到了給你提起,你自然應該不知,可你卻知道了”
鐵浪和許虎鈐這才恍然大悟,覺得紅袖推演的有理,鐵浪稍稍理了理思緒道:“敢問前輩和我等有何淵源,為何屢次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