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睡醒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的時間了,蘇墨居然沒有離開,他正抱著一本書認真地看著,他靠在我床位的床杆上,美得不可方物。
吃了藥再睡了一覺,身體果然好多了,沒有再那麼難受,腦袋也輕了許多。
“蘇蘇……你沒回去上課嗎?”嗓子還是有些疼,但至少還是能說話的。
“還能說話,看來還沒有太嚴重。”蘇墨將手中的書往旁邊的桌子上一放,起身走到了我身邊,用手探了探我的額頭,似乎確定我沒在發燒了,他又說,“走吧!別睡了,出去走走對病情好轉有幫助。”
“哦……”
也是到了飯點的時間了,我的肚子再一次不爭氣地叫了,心裏別提多尷尬,十點多才吃的早餐不是,睡一覺全消化了……
“趕緊換好衣服,我在外麵等你。”蘇墨下達了指令便往門外走去了。
我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沒有穿內衣的我隻穿了一條卡通睡裙,肚子的女孩俏皮的笑著……天啦!難怪之前蘇墨的眼神那麼奇怪,他是不是想入非非了?他是不是那什麼……
我這麼一想,臉刷的一下紅了,燒的厲害,我感覺我又要發高燒了!
換好了衣服,我的臉還是燙的不行,從寢室出來之後,我就沒有再抬起過頭,我耷拉著腦袋走在蘇墨的身後,心裏直叨咕怎麼化解尷尬。
蘇墨突然停了下來,沒有注意的我猛地撞了上去。
“呃……不好意思啊!嗬嗬嗬……”我幹笑著,依舊沒有抬頭,我不知道此刻蘇墨是怎樣的表情,然而眼角的餘光讓我察覺到身邊環境的變化。
“耶?已經在食堂了啊?”原來我們正在排隊了,蘇墨正在打飯,他一個勁地跟打飯的阿姨說,“一份稀飯,一份海帶湯,對,就要那份青菜,不要打太多油的,嗯……再來一份胡蘿卜吧!有一隻兔子愛吃。”
我的表情瞬間耷拉成了一個“囧”字。
我是挺喜歡吃胡蘿卜的,也老是被蘇墨笑話說我是隻兔子……可是他怎麼可以跟打飯阿姨這麼說呢?瞧瞧人家阿姨,一副“學校能養寵物嗎”的表情!
蘇墨端著餐盤往我們經常去的一個窗邊的位置走去,我不依不饒地跟在他的身後說:“蘇蘇,你確定不再點些肉嗎?我們今天的午餐,是不是太素了點,還有我們晚上是要上台表演的,怎麼也得善待自己的肚子啊?”
話說,除了胡蘿卜,我還愛吃肉!不是名副其實的兔子!
蘇墨坐了下來,邊分發好餐具,邊說:“你感冒了,吃點清淡的就好,再說,給你點了胡蘿卜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沒看到裏麵也有肉?”
“……”是有肉,肉丁。
“再說了,你是上台表演,又不是上戰場,吃什麼肉,善待什麼肚子?不吃肉,你就會唱得不好了嗎?”蘇墨強詞奪理,他這種賴皮勁兒,到底是跟誰學的?這麼不可理喻!跟我學的嗎?我覺得我一向很講理的,才不會像他這樣!
(蕞紅顏一臉的黑線:是啦!就是跟你學的,你個遲鈍的家夥!)
以前剛開始一起去食堂吃飯的時候,總是很多人一起,蘇沫啊沐錦啊!甚至是高喜旺,久而久之,就變成了隻有我們兩個人……以前我和蘇墨還會搶著彼此的菜吃,如今卻變得謙讓,知道對方喜歡吃什麼,於是主動給對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