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樹癡呆地望著冷伯,要說長相,風樹有充分地自信比過任何男人,當然包括冷傲,但是,他在冷傲麵前,怎麼就自信不起來呢?這也是他一直以來困惑的問題,現在,看著冷傲波瀾不驚的樣子,風樹想起了一個句子,“謙謙君子,卑以自牧也”,他趕緊把目光從冷傲身上收了回來,坐在藤椅上一言不發了。
這時,外麵又傳來腳聲,一個小夥子端著一個大盤子走了進來,對著冷伯說道,“冷老,您要的晚餐已經好了,您老趕緊用餐吧,用完了,我再來收”。
就看冷伯把茶幾上層擺放的茶盤收到茶幾下麵的那一層,接過小夥子的盤子,擺在茶幾上,對小夥子溫和地說道,“你先去吧”,小夥子臨走時,好奇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另一名美貌老男人,心說,難怪冷老要了近似一個盆那麼大的一碗炒飯,原來是有客人在此,還是一個老年美男,風樹看著送飯小夥兒好奇地看著他,瞪了小夥兒一眼,小夥兒趕緊低頭閃身離開了小院。
小夥兒送來的大盤子,擺著一大碗炒飯,炒飯是用雞蛋、時鮮野生菌一起混合炒出來,炒飯裏麵還加了青椒、大蒜,更加是香味誘人,一大碗土雞湯煮白菜心,一小碟韭菜花鹹菜,兩個吃飯的小碗,兩雙筷子,一把飯勺,一把湯勺,炒飯一端進小院,野生菌的天然香氣就讓人食欲大增。
冷伯也沒有招呼風樹吃飯,而是自己用小碗添了一碗炒飯,就著韭菜花鹹菜,很香地吃了起來,沒一會兒功夫,冷伯已經兩碗炒飯下肚,然後,喝了兩碗湯,至始至終沒有招呼過風樹,風樹看著冷傲吃得香甜可口的樣子,原本食欲盡消的他,自己拿起吃飯的小碗,也為自己盛了一碗炒飯,吃了起來。
野生菌的特有香味,再加之韭菜花鹹菜的酸辣帶甜的味道,使風樹食欲大開,沒過一會兒,他把剩下的炒飯,菜湯,韭菜花鹹菜全部吃關喝盡。
風樹放下碗筷後,用手摸了一把嘴,對著冷伯說道,“冷傲,你真會享受生活啊,看著不起眼的炒飯、鹹菜、菜湯,卻讓人吃得意猶未盡,嗯,不錯,以後,我都在你這裏吃飯了,我也來享受一下你的生活”,風樹說完這番話,盯著冷伯,可冷伯還是一如既往沒有理會他,搖動著手中的蒲扇,像是驅趕什麼東西似的。
風樹看著冷伯手中搖動著的大蒲扇,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他從藤椅上起身,來到冷伯身邊,眼睛盯著冷伯問道,“冷傲,塵兒在‘文昌館’時,我曾看見塵兒用著一把小折扇,那小折扇上提有詩詞,是塵兒的作品吧?現在,那把小折扇在哪裏?我想拿來做個紀念,嗯?”風樹想到他曾在“文昌館”茶屋內,跟塵兒鬥智鬥勇時,看到小丫頭手裏拿著一把做工精致的小扇子,那時,他隻是覺得那是小丫頭裝樣子用的,沒想到,卻是閨女自己的作品,他不能把“文昌館”裏麵掛著的那副宋詞書法作品搬回家,小扇子總可以吧?
自從風樹進到小院來,冷伯一直就沒有理會他的意思,雖然也為他安排了晚飯,但是,仍然沒有打算搭理風樹,現在,聽到風樹厚著臉皮,又來要塵兒的作品,很不情願地掃了風樹一眼,就看風樹站在自己跟前,期待地看著自己。
冷伯開始端詳起風樹來,再看如今的風樹,臉還是那張美顏,雖然已經帶著歲月沉澱下來的烙印,但是,眼睛裏流露出來的還是一如既往的為我獨尊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