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嗎?”
劉芷顏猶豫不決地坐了下來,一臉的擔憂。
“阿翌,你別跟心妍賭氣。我想她之所以會跟其他男人生下孩子,兩人以姐弟相稱,一定是有苦衷的。你想啊,她當時隻是一個大一的學生,萬一被人知道她年紀輕輕就生下了孩子,以後還怎麼找個好人家嫁了?你也知道的,女人不比男人,人生的重心會放在家庭上。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和家庭,她的下半輩子才可以活得比較滋潤。這也也是人之常情。”
眼看著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劉芷顏越說越小聲,越說越怯懦,可心裏越來越得瑟。
她這話,看似在幫夏心妍說話,實則在告訴霍翌庭,夏心妍就是個自私自利,一心隻會鑽營的放蕩女人。
為了自己以後能夠嫁一個好男人,不惜將自己生的孩子以姐弟相稱。
沒有擔當,隻有利欲熏心。
這樣的女人,怎麼配得上他霍翌庭的喜歡?
“人之常情嗎?”
霍翌庭冷著臉,幽深的目光如銳利的刀片直射劉芷顏。
“所以,我活該被她隱瞞,活該被她愚弄?我就是那個可以任她宰割的豬頭?”
從頭到尾,她就把他當成了一頭肥豬,任意宰割。
血淋淋的,一刀一刀的將他傷的遍體鱗傷。
“阿翌,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在分析心妍的想法。你別氣,心妍她,也許真有苦衷。”
劉芷顏忙安撫著霍翌庭,心裏卻樂開了花。
加油誤會吧。
讓誤會來得更猛烈些吧。
霍翌庭站起身來,渾身布滿了寒霜。
她當然有苦衷,當初嫁給自己不就是為了錢嗎?
而現在,她不能離婚是為了骨髓。
從頭到尾,她都不是為了他。
“阿翌,你不吃了嗎?再吃一點吧,別因為生氣就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啊。”
眼看著霍翌庭就要離開,劉芷顏跟在他身後,故作擔憂地開口。
“不用了,藍之快到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門被關上,隔絕了男人高大的身影。
劉芷顏收起了臉上的焦慮,漂亮的杏眸裏閃過一絲暗芒。
跟她鬥,夏心妍還嫩了點。
......
醫院,吳昕洛坐在沙發上,瞪著正慢條斯理泡奶粉的夏心妍。
從剛剛進門後給她看了新聞,到現在已經過去有一刻鍾的時間了,自己的閨蜜就像沒事人似的,一直在不停地做事情。
“心妍,你給我停下。”
眼見著夏心妍拿著奶瓶不知道幹嘛去,吳昕洛終於坐不住了,直接將人攔了下來。
“你這是在幹嘛?如果心裏不痛快,要哭就哭,要罵就罵,這麼一直憋著,你想憋出病來嗎?”
夏心妍瞧了眼一臉擔憂的閨蜜,大眼睛裏一片茫然。
“我沒幹嘛啊,我隻是想把泡好的奶粉送到隔壁,給小寶喝啊。”
小寶一大早就跑去了隔壁,現在估計正跟霍老太玩樂呢。
“行了行了,有霍老太在,餓不著你的小寶。”
吳昕洛將夏心妍手裏的奶瓶抽掉,將人拉到沙發上坐下。
“告訴我,你現在是怎麼想的?”
沒有疼痛難忍的表情,沒有哭訴的話語,跟幾天前在她麵前痛哭流涕的模樣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