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翌庭,你離我遠一點。”福娜麵紅耳赤地低聲警告著霍翌庭。
真是的,在吳昕洛麵前這麼摟著自己,他不要臉,她還要臉啊。
霍翌庭勾著唇角,非但不放,反而將人往懷裏帶了帶。
他微微低頭,在福娜耳邊低聲道:“別動,你也知道我的臉皮厚,你不配合,我還能更不要臉一點,要不要試試?”
福娜握緊了小拳頭,惱怒又羞憤地瞪著某個無所顧忌的男人,恨不得咬上他一口。
“霍翌庭,你到底想幹嘛,你能不能別纏著我。”
“不能,什麼都可以答應你,就是不能讓我不纏著你。”
“你......你無賴。”
“嗯,不無賴怎麼追得上女朋友。”
“......”
看著兩人打情罵俏地離開了病房,吳昕洛勉強笑了笑。
他們兩人的關係似乎變得不太一樣了,自己貌似錯過了什麼。
可現在她沒有心思去管他們,她自顧不暇。
她要去找吳皓,她要去弄清楚媽媽的死因。
吳昕洛起身,從床上下來,找出衣服,將病號服換了下來。
等她穿戴整齊準備離開時,病房門被推開,李嬸匆匆走了進來。
“小姐,你沒事了吧。”
李嬸一臉的擔憂,上下打量著吳昕洛。
“我沒事,李嬸,讓你擔心了。”
吳昕洛搖搖頭,看到李嬸就想到了媽媽,鼻腔處又是酸澀不已。
“沒事就好。”
李嬸點點頭,臉上滿是憤慨,“你爸太過份,你是他女兒,他怎麼對你都能下狠手。”
不但不顧女兒的意圖,強行將史沁芬的屍體抬走,甚至還讓保鏢劈暈了親生女兒,過後也不管她的死活,徑直離開了。
這樣的男人,真不配做人父親。
吳昕洛嗤笑一聲,“在他心裏,恐怕隻有吳菀新才是他的寶貝女兒吧。”
她算什麼?
充其量隻是他年輕時解決生理需求後留下的產物。
如今,她跟媽媽擋了他的道,也許他早就把自己當成眼中釘了,哪還會顧自己的死活。
李嬸歎了口氣,想到了什麼。
她左右看看,見沒人,於是小心翼翼地從隨身攜帶的包裏拿出一個小瓶子。
“小姐,這是我剛剛在整理夫人遺物時,在病房的角落裏找到的一個瓶子。我也覺得夫人死得有些蹊蹺,不知道這個瓶子會不會有線索。”
吳昕洛一愣,忙接過瓶子,細細觀察起來。
這是個普通的小瓶,外表看起來並沒什麼問題。
可是,她卻忍不住心跳加快。
病房每天都會有專人打掃衛生,因此不會留下任何髒東西。
所以這個瓶子,肯定是昨晚才有的。
那麼,這個瓶子裏到底裝的是什麼?
他從哪裏來的?
也許突破口就在這兒。
吳昕洛抱住李嬸,哽咽道:“李嬸,謝謝你。”
李嬸歎了口氣,輕拍著她的脊背,“小姐,別太難過了,你要保重身體才行。不然,夫人就算走了,也不會安心的。”
吳昕洛重重地點點頭,淚水一滴滴地滑落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