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得到林非夢對她的排斥,吳昕洛抿了抿唇,不卑不亢的回複著:“禮貌這種東西是因人而異的。沒道理對一個毫無人品可言的偷盜者,我還要對她以禮相待的。”
這輩子,她是不可能再對許麗恭恭敬敬的。
而林非夢,既然選擇了許麗一家當親家,那她也沒必要再舔著臉討好她。
“你......”
林非夢看著吳昕洛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模樣,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一旁的許麗暗自得意,隻覺得吳昕洛自己在作死。
像林非夢這種豪門貴婦,聽慣了旁人的奉承話,習慣了別人對自己畢恭畢敬,哪會看得慣吳昕洛這樣不恭敬的模樣。
她連忙裝出一副老好人的模樣,輕拍著林非夢的手,“親家母,怪我從小太溺愛我家洛洛,導致她性格過於直白,說話經常不分場合,還請你別放在心上。”
言外之意就是,吳昕洛是個被寵壞的驕縱任性的大小姐。
“是啊,阿姨,您別跟姐姐一般見識,她主要是在氣我呢。”
一旁的吳菀新也適時的出聲,裝得溫婉如水,“姐姐,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請你不要把恨意加到我媽媽身上。好歹這麼多年來,我媽沒有虧待過你,甚至比愛我更愛你啊。”
楚楚可憐的溫婉懇求模樣,跟吳昕洛一副尖刻的刺蝟模樣,完全形成了一種對比。
吳昕洛心裏又氣又恨,嘴角不禁溢出冷笑。
裝,繼續裝。
這對母女裝模作樣的功夫真是爐火純青,也難怪上流社會的人會對許麗這個小三接受和包容。
畢竟,偽裝的久的,假的也會像真的。
誰讓自己有個精神病媽呢。
這許麗肯二十幾年沒名沒份地待在吳皓身邊,做他背後默默無名的女人,替他把一幹家事打理的井井有條,這等忍功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這二十幾年來,她確實沒虧待過自己,更沒有虐待自己。
然而,偷盜就是偷盜。
是她偷盜了原本屬於她媽媽的婚姻和生活,不管是什麼理由。
“行了,你們倆少在這兒裝模作樣的,別把一個小三說的那麼偉大。”
一旁的賀藍之的精神一直緊繃著,在感覺到吳昕洛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的冷意時,率先開了口。
他厭煩地掃了許麗母女倆一眼,在兩人齊齊變臉後,又看向林非夢。
“媽,今天我當著所有當事人的麵再強調一遍,我是不會娶吳菀新的。要娶我也隻會娶洛洛。所以,你別老把不相幹的人留在家裏,如果那樣的話,我一輩子都不會再踏足賀家老宅的。”
真是煩透了。
吳菀新一直沒皮沒臉的住在賀家老宅,整個圈子裏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害的他經常被圈子裏的人打趣。
他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攤上這種事情。
“你,你這個臭小子,是不是真的要氣死我啊。”
林非夢被氣狠了,怒目瞪著賀藍之,“你要娶這個精神病人的女兒為妻?你有沒有一點腦子和常識?你是不是希望我們賀家下一代都患上這種隱形的病患?你有沒有一點責任心,有沒有一點生為賀家大少的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