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霍翌庭的話,安琪爾一個激靈。
“你說什麼?你們把我表哥怎樣了?”
他們下手居然這麼快?
明明才過了一夜,難道他們已經調查出事情的始末了?
“你表哥受你指示,在我跟吳昕洛的酒杯裏下藥,又將昏迷的吳昕洛送到我的床上。你覺得賀藍之會放過他嗎?”
霍翌庭淡淡開口,“安琪爾,你應該知道,你表哥這次是做了你的替罪羔羊。如果不是看在我們曾經的舊情上,我相信賀藍之一定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你。”
是他拜托賀藍之,放過安琪爾。
賀藍之也欣然同意。
但萬江就沒這麼好運了。
誰讓他做了安琪爾的幫手,賀藍之無處發泄的怒火,絕對會百倍地加注到他的身上。
安琪爾的臉上一陣慌亂,手緊緊握住了皮包。
她沒想那麼多,她隻是憑著一時之氣,想要他們好看罷了。
萬江好歹是她的表親,他要是出事,她肯定於心不忍。
“阿翌,萬江是我表親,也是我們威廉家族的人。請你們給我們威廉家族一個麵子,把他放了。”
霍氏在南非有曠地,萬江過去,一定是做苦力去了。
那邊整日動蕩不安,稍有不慎,小命就會不保。
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人落入這種境地。
而現在,霍翌庭話裏話外,已經給了她麵子。
她不可能再用自己的麵子讓他們放過萬江。
隻能搬出家族的頭銜來。
希望他們能看在威廉家族的名號上,做事有個忌憚。
“這事,我做不了主。”
霍翌庭淡淡開口,“賀藍之已經給過我麵子,不找你的麻煩。如今,你還要讓他放過你的同黨,他是生意人,不會做虧本買賣。除非......”
霍翌庭停頓了下,安琪爾急忙道:“除非什麼?”
“除非,你告訴我,這件事裏,還有誰參與了進來。”
這是試探,也是篤定。
霍翌庭希望能把整件事查個水落石出,給賀藍之一個交待。
安琪爾眼眸微閃,伸手撩了撩卷發道:“這件事,本就是我不甘心被你放棄,才一時做下的糊塗事。沒有誰參與進來了。”
她也是個有義氣的女人。
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供出其他同謀的。
“嗬,安琪爾,看來你是不在乎你表哥的生死了?行,那就讓你那養尊處優的表哥去嚐嚐做苦力的滋味吧。我猜,用不了幾天,他就會因為苦不堪言的異地生活,而放棄自己的生命的。到時,也不知道你的良心會不會不安。畢竟,他可是因為你才做了替罪羊的。”
霍翌庭也不逼她,隻是淡淡地陳述著事實。
偏偏那不急不緩的語調,卻讓安琪爾身臨其境,腦海裏滿是萬江痛苦地朝她求救的畫麵。
“不,你們快把我表哥送回來。”
安琪爾吞了吞口水,再顧不上江湖義氣,直接把另一主謀給供了出來。
“還有一個人也參與了進來,她是吳昕洛同父義母的妹妹吳菀新,是她跟我裏應外合,在當晚將賀藍之引開,方便我們行事。那些藥也是她給我們提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