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安子川,吳昕洛再也躺不住了。
她掙紮著起身下床,想去隔壁看看。
“姐姐,你要去哪兒,我扶著你吧。”
見吳昕洛還是下了床,小男孩收拾好地上的髒物,急忙走了過來扶住她。
“謝謝你,小弟弟,我要去找我的同伴。”
吳昕洛靠著走過來的小男孩,兩人一起出了房門。
四下瞥了一眼,吳昕洛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家農舍。
屋子很簡陋,像是偏遠山區的小農房。
她顧不得多看,匆忙來到了隔壁。
剛好,隔壁的門開了,有兩人走了出來。
“爺爺,黃醫生。”扶著吳昕洛的小男孩有禮貌的喊著人。
兩人點點頭,目光掃過一旁的吳昕洛。
吳昕洛心裏焦急,但臉上還保持著該有的禮貌。
“你們好,請問裏麵的人怎樣了?”
“裏麵的那位小夥子暫時沒有生命威脅。但他多處骨折,同時失血過多,身體很是虛弱。我們這兒的醫療水平有限,如果想早點康複,最好能送往鎮上的醫院做進一步的治療。”
黃醫生開了口,在吳昕洛心神不寧的神情中繼續說道:“想必你是這位小夥子的女朋友吧,小夥子對你相當的好,敢劃傷自己的胳膊,用自己的血讓你飲用。要不是他,你可能會因缺水而陷入重度昏迷。”
他是這個偏遠地區唯一的醫生,經常被當地人請來治療各種疾病。
結合這對獵人爺孫倆的講述,再看到這對年輕人的情況,他很快就做出了判斷。
他以為兩人是出來遊玩,一不小心掉進了這個陷阱。
兩人被困多日,在缺水缺糧的時候,小夥子胳膊上的傷,以及女孩嘴巴裏的血跡,都讓他看得出,小夥子是用自己的生命在愛這個女孩。
“是的,小姑娘,我跟明明把你們救起來時,小夥子的手還緊拽著你的手不放,我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你們分開。”
一旁的老獵人淡笑著補充,讓吳昕洛又是心驚又是感動。
安子川,他怎麼那麼傻,居然用他自己的血來喂食自己。
她真的無以回報。
“謝謝各位,我能不能求求你們救救他,能不能幫我送他去鎮上的醫院?”
吳昕洛來不及感慨,隻希望能快點讓安子川康複。
“這個......”
老獵人一臉的為難,“小姑娘,不是我們不幫你,隻是你也看到了,我們家就隻有我跟明明兩人相依為命。你男朋友多處骨折,不易大動,我們無法把他安全地送往鎮上的醫院。”
這個山區太過偏遠,要去鎮上最起碼要走上兩天兩夜。
而有勞動力的男女都走出山區去打工了。
因此,這個山區裏基本都是一些孤寡老人和留守兒童。
裏麵的小夥子身體太虛弱,他不能保證靠自己和孫子能把人安全送到醫院。
“那怎麼辦?他會不會有事?”
吳昕洛一臉的焦急,急忙看向一旁的醫生,“黃醫生,你一定要幫我想想辦法,我們一定會報應你的。”
黃醫生擺擺手,“不要著急,我剛剛也說了,他的身體沒有生命威脅。如果實在沒有辦法送往鎮上的醫院,那隻能靜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