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藍之想,如果他剛剛沒看錯的話,沈希辰看白露的眼神裏有不一樣的色彩呢。
也許經過二年多的沉浮,沈希辰是該從劉芷顏的打擊中走出來了。
他都31了,也該重新開啟他的感情篇章了。
“A市有個白家,她是白家的小女兒。”
聽到賀藍之的詢問,沈希辰笑著回複道:“我跟她是在同一個醫療救援隊裏認識的。”
三年前,他的感情世界轟然崩塌。
他不想留在這個傷心地,也覺得愧對幾個老友,於是斷然出了國。
期間,他加入了國際醫療救援組織,跑了無數的國家和戰地,也診治了無數的病人。他想用這種方式來撫平內心的傷痛,更想用這種方式來替心底的某人贖罪。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認識了白露。
一個古靈精怪的醫學鬼才。
他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時是在一個落後國度的貧困山區裏。
她當時不知從哪裏鑽了出來,渾身上下髒亂不堪,一張小臉黑漆漆的,隻透出一雙明亮透澈的大眼睛。
他還以為她是個黑人。
卻不想,一場大雨突然落下,把她的小臉洗了個幹淨,露出了一張清麗動人的黃種臉來。
小髒貓的綽號也就是從那時開始叫的。
沈希辰回憶起從前,臉上帶著自己都不曾感覺到的溫情。
一旁的賀藍之看著沈希辰一副思春的模樣,頓時心癢難耐。
“喂喂,就這樣沒啦?繼續講下去啊。”
真好奇兩人之間發生了哪些事情。
他要聽故事。
“沒什麼可講的。我們就是一起隨著救援隊走過不少國度,治療過不少病人,知道她的醫術精湛,尤其是中醫方麵,她挺有一手。而她的醫術都是師承她的師父,一個喜歡雲遊四方的古怪老人,也就是一會兒要給昕洛看病的老中醫,人稱莫老怪。”
沈希辰淡淡一笑,大概介紹了一下。
想到這兩年跟白露在一起爭論過的醫學案例,他不禁莞爾一笑。
他學的是西醫,而她主攻中醫。
中西醫本就有相衝的地方,兩人經常就一個治療方案吵得不可開交。
當然最終總是他先屈服。
不是因為別的,誰讓他是男人呢。
男人不能跟女人一般見識。
當然他也不會承認自己的觀點有錯,所以他知道他在她眼裏就是個心胸狹窄,沒有一點君子風度的臭男人。
沈希辰輕笑一聲,對於自己在某人心裏的壞名聲有些無奈。
賀藍之暗暗觀察著沈希辰,見他又是皺眉又是傻笑的,頓時有些了然。
他與吳昕洛對視一眼,見吳昕洛也是一臉了然的模樣,頓時勾了勾唇。
他走到沈希辰身旁,大力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記,輕咳一聲道:“希辰啊,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對這個白露......”
瞧瞧,這人一看就是想談戀愛的模樣哦。
他的好兄弟終於可以走出情傷了。
“咳咳,別瞎說,我對她可沒那種心思。”
沈希辰的耳朵劃過可疑的紅暈,但他死鴨子嘴硬,根本不敢承認,“你剛剛沒聽到她對我的稱呼麼?她把我劃入長輩的行列,我要是對她動了心思,那還不得亂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