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益生幹脆直接都撕破了畫皮,董鵬程有點熬不住了。他不過是地方上一個區區的小古董店店主,哪裏扛得住什麼京城來的鑒寶專家。人家隨口一指,就隻出來了一堆的紕漏,這要是再跟人家杠下去,怕不是連錢都收不回來了。
不過話說回來,董鵬程也不甘心就這麼認輸,費了這麼大的勁兒,總得掙紮一下吧?
“林......林大師猜的一點都沒錯,這香爐,的確是我的一個破產的老道士那裏收上來的。就是他們在分家產的時候不小心撞歪了一條腿。不過不管怎麼說,這都是道觀裏麵的古物,也值不少錢吧。”董鵬程以退為進,還想讓林大師給幾句好話,好歹給點錢把損失補上來。
林益生擺擺手,搖頭無語的說:“這個爐子的腿是誰弄歪的,暫且不提。可是就算是這爐子長得還比較完好,可看年代頂破天不過200年,也就是晚清時期的一件低劣製品罷了。家家戶戶口中都有不少,這種東西,就算你往死裏賣,能講出四五千元都是宰冤大頭了,你還想說什麼?”
聽了林益生狠辣的批語,林真卻忽然心頭一動,不會吧。這爐子可是暗藏靈氣紋路,在這個年代是不可多得的寶貝。而林益生卻說這個香爐是清朝晚清時期的,難道晚清時期還有不少的修道士?
想想好像也沒錯,這個香爐是從道觀裏麵拆分出來的,道觀裏麵藏著一個修道士,好像也說得過去。
然而林真心裏麵還在想著香爐的事情,那邊卻一聲促響,把林真的意識從想象中拉回到現實。隻見董鵬程被嚇得後退幾步,腳步虛浮一不小心就撞到了椅子,跌坐在椅子上,看起來狼狽極了。
“好好好,不愧是公認的林大師,在你這裏栽了,我是服的。但是我還有一個事情不太明白,旁邊的這位小兄弟,你又是怎麼看出來這個局的呢?我這兩年一共才玩了四次,沒有失敗過呀。”
對啊,林真怎麼看破的?
在場的眾人目光都轉向了這個衣著其貌不揚的人。
林真被眾人圍觀,心裏麵還想掩飾香爐的真相,於是目光有些飄忽的敷衍說:“這我怎麼跟你解釋。我雖然對古董什麼的一竅不通,但是我是一個大夫,我懂醫術啊。這個張老頭中氣十足,麵容發紅,一看就不是尿毒症,我剛剛還專門檢查了一下,確實沒哪方麵問題。但是董老板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說,他是一個可憐人,幾次三番要拿香爐賣掉換尿毒症的手續費,我心裏麵就不免懷疑這兩個人在唱雙簧了,就這麼簡單。”
圍觀的人這才反應過來,感情這個其貌不揚的土老帽竟然還是個大夫。不過他們也真的沒有想到,這一個用來詐騙的古玩局中局,竟然被一個一竅不通的外行,用醫術來看破了。
但這些人佩服歸佩服,作為當事人的林真卻並不在乎他們的想法。林真現在隻想著,該怎麼辦才能將香爐巧妙的拿走,而且不引起林益生的注意。
林真此刻的心中不免有一些後悔。如果能夠想個辦法,搶先在董鵬程逼迫林妙心出錢之前,就把這個時期搞定,然後軟硬兼施,將香爐拿走可多好,等到後麵跑出來一個林益生,眼光毒辣,讓自己不敢輕舉妄動。
而就在林真絞盡腦汁的想辦法的時候,那個一直瞧不起林真,想追求林妙心的魏子林卻很是嘲諷的過來說:“切。什麼醫生?就你穿的這個樣子,你是醫生嗎,說的我都不信。要我看,你也不過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驢屎蛋蛋表麵光罷了,有個屁的能耐。”
林真原本就因為林益生的突然出場而心中惱火,現在五次三番的對魏子林這個沒啥本事的混蛋嘲諷,心裏麵難免怒火飆升。你想追林妙心,你倒是有些堂堂正正的辦法去追啊,你在我這裏加什麼勁兒,你把我打壓下去,就能追上林妙心了?
開什麼玩笑啊,而且你魏子林是個什麼玩意兒,別人看不出來,我還看不出來?你身上的那個東西,那是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