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就像是一根魚刺一般,深紮在白姝嬈柔軟的心上,一想就疼,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偏偏這個時候了,閻夜冥還不肯放過她。
頓了頓,又接著說道。
“接電話的人叫做宋樂萱,是H市首富宋鴻禎的獨生女,今早我說的宴會便是宋家給她舉行的成人禮……”
閻夜冥聲音不疾不徐的娓娓道來。
白姝嬈聽完後,大概總結了幾點,那就是那名叫宋樂萱的名媛千金,比她年輕,比她有錢,比她……
反正就處處比她好!
如此強勁的對手,別說以前,就算是現在已經能夠獨當一麵的她,也不散說能和她比肩抗衡。
白姝嬈越想越覺得鬱悶,感覺閻夜冥的這場開誠布公,就是公開對她處以極刑的。
奈何閻夜冥的敘述並沒有停止,開始將他和宋樂萱在宴會上跳舞,包括跳完舞被紅酒弄濕衣服去樓上洗澡換衣,宋樂萱趁機紅果果勾引他的事情全都托盤而出,擺放到台麵上來。
與此同時,隨著他的描述越來越深入,白姝嬈的臉色也漸漸變得蒼白起來。
到最後更是忍無可忍的怒斥道。
“夠了!不要、不要再說了!”
白姝嬈一連說了兩個不要,可見她內心裏的迫切,甚至還夾藏著幾分難以言喻的恐慌。
連她自己都不清楚,這樣的情緒究竟是從什麼地方來,隻能遵照自己的本心,順著內心的想法去做。
奈何,她的劇烈反應並沒有換來閻夜冥的體諒。
“為什麼不說?”
閻夜冥挑了挑眉,湊近白姝嬈,壓低聲音到。
“孤男寡女,你覺得我會對她做什麼?”
閻夜冥像是故意要激怒白姝嬈,引起她內心的情緒一般,愣是不肯結束這個話題,甚至頓了頓,還又接著說了句。
“又或許換句話說,你害怕我會對她做什麼?”
這話可真是意味深長,一語中的,讓白姝嬈的內心,就像是被人撬開了,敞亮亮的。
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被看穿。
她下意識的移開視線,想要避免和閻夜冥直接接觸,偏生閻夜冥卻不肯讓她好過,直視白姝嬈的眼睛,不給她一絲一毫退卻和躲避的餘地。
在如此緊迫逼人的眸光下,白姝嬈禁不住敗下陣來,咬了咬唇瓣。
“我……”
聲音戛然而止,後麵的話,就連白姝嬈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閻夜冥倒也不惱,挑了挑眉,催促道。
“嗯?”
沒等白姝嬈回答,閻夜冥的話鋒一轉,又接著說道。
“嬈嬈,你知不知道我們是夫妻?”
夫妻間最重要的便是信任!
閻夜冥有些無奈的看著白姝嬈,在他看來,這個妻子什麼都好,
唯獨在對夫妻貴在互相信任的這一點上太過遲鈍。
他都已經解釋過無數遍,行為上也有意檢點,恪守本分,她卻還是經常懷疑他與其她人曖昧不清。
如此真是讓閻夜冥氣也不是,罵也不是,隻能裝裝樣子,給她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