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燕縱使神經再大條,也預感到了事態的不簡單。
尤其是她自己也開始覺察到。
一股凜冽逼人的寒氣從她的背後傳來,帶著一股讓人透不來氣的威壓。
使得她的整個人就仿佛被一座大山壓著一般,行動困難,以後下一秒就會窒息而亡。
這種生命倍受威脅的恐懼,讓陶燕強忍著內心的恐懼,挪動步伐,轉過頭去。
遠遠的便看到一道身姿挺拔的身影,邁著健壯的步伐朝這邊走來。
看那男人俊美得猶如神祗一般顛倒眾生,隻一眼就可以讓人終身忘懷不了的臉龐。
陶燕一下子便認出來對方的身份。
可不就是閻夜冥嗎?
隻是他為什麼會在這裏?
陶燕的心裏驚懼萬分,剛才的那些話雖然是她信口雌黃,胡謅而來。
那同樣的,那也是她的一場豪賭。
她在賭白姝嬈在閻夜冥心裏並不受重視。
或許有不少愛憐的情分在裏麵,可是應該還沒有到,為了她能夠不顧商業利益的地步。
否則的話為什麼至今,閻夜冥都沒有在公開場合承認過白姝嬈的身份。
正是因為這樣的猜測,所以陶燕才敢這樣明目張膽的肆意詆毀白姝嬈,原本她的心裏還打著如意算盤。
以為這樣一來,等到白姝嬈的名聲被搞臭,閻夜冥也就徹底對她失望,到時候更加不可能做她的靠山。
白姝嬈也就意氣風發不起來,更別說借著閻夜冥的名頭耀武揚威了。
這事實證明她的一切猜想一切好賭都是滿盤皆輸結束。
而這結果,或許還會將他們推往萬劫不複的地步。
尤其是這會,她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閻夜冥一步一步的朝她走近,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一股莫名的驚懼在從心底裏湧生出來。
她嚇得身體止不住的發抖,下的步伐更是一點一點的往後退,直覺在告訴她,這個男人正在生氣,而他的怒火,她不可能承受得住。
陶燕步步退,閻夜冥步步逼近,那擦的鋥亮的皮鞋,踩出的每一步,就仿佛帶著利刃的尖刀一般,在她的心髒上劃過。
陶燕臉色慘白成一片,她不知道閻夜冥不是因為聽到她剛才所說的話而生氣發怒。
但是直覺告訴她,應該和她詆毀白姝嬈的行為有關……
想到這裏,陶燕的心裏一陣後怕。
失神間,閻夜冥已經在她的身前站定,一種帝王睥睨天下的姿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陶燕臉色蒼白到了極點,她想要開口來洗脫自己的嫌疑和罪惡。
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是顫抖著雙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誠然,她不開口,卻不表示閻夜冥就會放過她。
他目光沉寂的盯著她看了半晌後,終於薄唇輕啟,吐出一句。
“你說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