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蘿畫了一幅大周河山圖,氣勢滂沱,畫境高雅。
而這樣大氣的畫風,與折扇上的畫風完全不一致,若此人不是有非凡的畫畫造詣,恐怕十分難改畫風,再者,最重要的是,宋青蘿是兩手作畫,一手握一支筆,遊龍舞鳳般瀟灑自如,畫出來的畫麵竟然是如此的和諧。
馮景炎暗暗的回想折扇扇麵上的畫兒,不僅與她畫風不同,而且明顯的宋青蘿眼下的畫顯得程度更加高一層,想必,折扇扇麵兒上的畫與她並無關?
這麼想著,馮景炎看宋青蘿的眼裏除了驚豔,剩餘的在不知不覺中多了幾分興趣。
“你……你這是怎麼畫出來的?”
宋元德睜大了眸子,失態的衝了過來,全然不敢相信,平日裏在宋府唯唯諾諾的小庶女,宋廣文也沒有請過先生給她教各種的琴棋書畫,更沒有送她去書院讀書,隻在府中學些最簡單的刺繡女紅,李柔更連教她寫幾個字都不願,眼下這是怎麼了?
宋青蘿抿了抿唇,琴棋書畫這些東西,上輩子她為了配得上馮景炎,日日夜夜的鑽研,現在就算閉著眼也能信手拈來,她相信以她現在的才能,整個大周能排的上號的才女輪番上場她都能壓住一頭。
本來不想如此出風頭的,奈何,老天不讓呢。
宋青蘿無辜的眨了眨那雙清澈的眼睛:“大哥,你這是什麼話,父親母親平日裏這麼栽培我,不光在府中給我請了私人的教書先生,還準備要提前送我去汀山書院,我自然也要暗地裏下苦工,能畫成如此並不難啊,不是嗎?”
“……”
宋元德瞬間就噎住了,難道他能當著一眾賓客的麵兒反駁說宋廣文和李柔壓根兒沒有給宋青蘿請過教書先生也不準備送她去書院麼,要是說出去,他們宋府的臉麵還往哪裏擱?
大周從來不興女子無才便是德這種說法,反倒是大周皇帝都提倡女子上學,大周一共有三所最有名的書院,其中汀山書院風頭最盛,正因為是男女同時在書院上課,都是世家公子和千金在那裏修學,一般及笄禮之後的小姐都會過去。
當然,你想提前入學也不是不可以的。
若無意外,宋傾城下個月及笄禮之後就要去汀山書院報道了,現在宋青蘿這麼一說,恐怕宋廣文和李柔也不能不讓她去!
好算計啊!
宋元德氣的咬牙,死死的盯著她:“二妹妹,既然父親母親如此偏厚疼愛你,你可要好好的學啊,別丟了我們宋府的臉麵!”
“謝謝大哥的教誨,青蘿定然會學成女中諸葛的。”宋青蘿牙尖嘴利的回諷。
宋廣文和李柔都黑了臉,可現在能怎麼樣,隻能打腫了臉往肚子裏吞,不過宋青蘿到底是去哪裏學的這一手畫技,絕對得弄個清楚明白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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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宴繼續,再沒有出任何的岔子,一直到今日的壽宴賓客散盡,宋廣文才氣急敗壞的怒指著宋青蘿嗬斥道:“說!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