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宋青蘿鬱悶了,這混蛋什麼意思,是瞧不起她,笑她窮嗎?
楚驍河嘖嘖了兩聲,從兜裏變戲法兒似的掏出一支精致好看的鳳尾羽簪,隨手別在宋青蘿的發絲上:“這個你戴著。”
“我不需要。”
宋青蘿本能的想要拿下,卻被楚驍河按住了胳膊,他盯著她道:“你現在可不光是我的解藥,更是我青囊藥房的大夫,莫要丟了我的臉麵。”
好吧,認了。
宋青蘿鬆開手,站在那裏抱著被褥不吭聲了。
楚驍河打量她片刻,手指一動,從她腰間拽下一個玉佩,宋青蘿急了:“九王爺,那是我生母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你要做什麼?”
“自然是一物換一物了。”楚驍河將玉佩揣好,一本正經的道,“收了本王的鳳尾羽簪,難不成不知道給本王回禮?”
“可那是……”
楚驍河懶懶的打斷宋青蘿的話:“本王替你保管,待你哪日有了更值錢的可以拿過來交換,不然,便每次在給本王解毒的時候更賣力一些。”
刷。
宋青蘿那張臉立即就紅透了,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動著,在她眼下添了一片暗影。
正好,外頭傳來戰戰兢兢的聲音:“九王爺,還是讓奴才們進來給您收拾收拾你再歇息吧?”頓了頓,又有人叫宋青蘿,“二小姐,您趕緊收拾好東西到隔壁的院子住下,老爺催了,切莫擾了九王爺的休息啊。”
宋青蘿可是巴不得,她立即朝楚驍河福了福,飛快的出去了。
楚驍河勾了勾唇,淡淡的道:“進來收拾吧。”
——
這幾日,大周城內流傳最多的笑料就是宋府的事,從宋傾城到宋元德,平日裏高高在上的嫡子嫡女,現在被添油加醋傳的是沸沸揚揚,沒多久,基本上所有大周城的百姓都知道了,宋傾城現在成了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蛇蠍典範。
而瞎了一隻右眼的宋元德竟被傳成去了青.樓狎妓,與人搶奪姑娘被打傷了眼。
李柔是氣急敗壞,動用了各種辦法去堵流言蜚語,隻可惜收效甚微,你越要堵住越是堵不住,最後竟然連大周皇帝走知道了,大周皇帝大怒直指宋廣文教育不當,給大周的臣民做了錯誤的示範,勒令他在府中停職不用上場一個月。
宋廣文氣的把自己平日最愛的那個紫砂壺都摔碎了,本來還對李柔偷偷給宋傾城安排去水月庵伺候的下人睜一眼閉一眼,現在索性把下人叫了回來,讓水月庵的靜白師太嚴加管教,害的宋傾城哭著給李柔寫信,信紙都濕透了。
李柔偷偷帶著宋元德去了水月庵,宋傾城在水月庵已經大半個月了,日日清粥鹹菜,粗布麻衣,還要自己洗衣服燒水,從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如今卻跟個農婦似的,連溫飽都成問題,宋傾城幾乎要崩潰了。
“妹妹,你沒事吧?”
宋元德是瞎了一隻眼,但是看到宋傾城現在這副模樣的時候還是驚呆了。
“大哥!母親!傾城不想再待在這裏,帶我回去吧!”宋傾城正蹲在地上要洗三大桶子的衣服,她差點就要瘋了,見宋元德和李柔來了,她飛快的起身,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