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曉身形微微的一抖,低頭避開宋青蘿的視線。
宋青蘿冷笑了聲,道:“不站出來也無妨,隻是一點紅那邊賣的雲英膏都是有記錄的,誰買的隻要向掌櫃的一查便知。”
頓了頓,宋青蘿又道,“父親,這雲英膏和死老鼠裝在一個袋子裏麵,說明那人做事的時候很慌張,不小心急急忙忙的就將雲英膏掉進袋子裏了,青蘿一人染上鼠疫事小,可此時關乎整個宋府,還請父親查個清楚明白才是!”
宋廣文沉默了片刻,立即揮了揮手:“來人!馬上去一點紅找掌櫃的查一下近日宋府是否有人買過雲英膏!”
“是!老爺!”
“是!老爺!”
等著下人回來的時刻,宋青蘿安安分分的站在一旁看著人清理那隻死老鼠,又時不時看向冬曉,她隻覺得冬曉臉色蒼白的都要暈過去了。
宋青蘿聲音溫柔的問:“冬曉,你怎麼看起來這麼不舒服?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冬曉抬頭望了宋青蘿一眼,然後又急速的低頭,結結巴巴的道:“不,不用了,回二小姐的話,奴婢沒事。”
“沒事就好。”宋青蘿慢慢的道,“我倒是想瞧瞧到底是哪個人要害我們宋府。”
“不是,不是想要害宋府的……”
冬曉脫口而出。
宋青蘿好整以暇的挑了挑眉:“嗯?”
“不是,奴婢覺得沒有人有這麼大的膽子,怕是誤會了而已……”
冬曉急急忙忙的改正。
宋青蘿輕輕的笑了聲:“冬曉,你平時做事利落,為人仗義,也屢次護我為我出頭,我是有心將你培養成我的心腹的,就跟紅箋一樣,所以,你要是有什麼事,就不要隱瞞,不然你瞞著,我做主子的又怎麼知道你需要什麼,是不是?”
冬曉咬著唇,沒有說話。
宋青蘿隻安靜的等著,等著她坦白,本來宋青蘿也沒有把握冬曉是個奸的,但是一個奴婢卻用的了一點紅的胭脂,而且還是最貴的雲英膏,這怎麼想都不大對勁。
索性,宋青蘿就隨隨便便的設了個局,那雲英膏不過也是以前宋傾城用完了丟掉的盒子,宋青蘿覺著好看就撿來裝東西的,現在正巧拿出來布一個局。
若是冬曉的雲英膏來路正常,她為何不敢坦白?
嗬,光憑這點,冬曉就絕對不幹淨!
宋青蘿眯了眯眼,也不著急,反正等著下人回來彙報就知道到底是誰買了雲英膏,那麼那人就是冬曉背後的人。
很快,去一點紅的下人就回來了。
李柔不耐煩的訓斥:“怎麼去了如此久?”
下人立即跪下磕頭:“回,回大夫人的話,實在是一點紅的生意太火爆,奴才要見掌櫃的也等了好久,最後還是說了老爺的名號,掌櫃的才給了麵子出來相見,這才翻查了賬簿找人的。”
“行了,人找著了嗎?府中是誰買的雲英膏,趕緊說。”
李柔煩的瞪了他幾下。
下人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李柔,又看了看宋廣文和宋老夫人,猶豫半天才艱難的吐出三個字:“是……是大少爺。”
聽著這個答案,李柔頓時嚇得尖叫出聲:“什麼?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