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你什麼意思?”宋陵容吃驚的瞪圓了眸子,完全不敢置信。
宋傾城懶懶的靠在椅背上,淡淡的道:“你不是說你什麼都願意做嗎,那現在不過是讓你學狗叫幾聲,你就不願意了?”
“可是……可是……”
宋陵容握緊了拳頭,她知道宋傾城打心眼兒裏看不起自己,平日在宋府裏也是與她虛與委蛇,但是私底下可是給她背了不少的鍋,這些她都清楚明白的很,隻是沒想到今日她急忙趕到水月庵投誠,宋傾城是連裝模作樣都不願意了。
“你要是連這個都不願意做,那就回去,我和母親自身都難保了,怎麼能幫到你什麼?”宋傾城嫌棄的看她一眼,很是不耐煩。
一直沒有吭聲的李柔隻淡淡的抿著茶水,完全由著宋傾城折騰。
宋陵容深呼吸了一口氣:“大姐姐,你這是在侮辱人!”
“嗬,侮辱,你們這些庶子庶女在我眼裏本來就是一條狗,我隻是幫著你們認清楚自己的身份,怎麼了,不願意就滾吧。”
宋傾城在水月庵裏憋得這一段時間,不僅名聲失了,大哥沒了,現在就連自己母親都到水月庵裏來了,而宋青蘿那個小賤人威風的要命,她簡直要氣炸了,哪裏還有那麼好的脾氣,宋陵容算是撞正槍口上了,她不拿宋陵容撒氣還拿誰啊?
“大姐姐,你會幫我嗎?”
宋陵容咬緊了牙關,如果非要她學幾聲狗叫能換來不用嫁到張家,還能收拾宋青蘿,她肯定是願意的。
“那就要看看你是不是誠心的了?”
宋傾城不耐煩的挑了挑眉。
“好,我叫!”
宋陵容張嘴就要學狗叫,可宋傾城抬了抬手:“狗又不是站著的,你既然是學狗叫,不得跪下嗎?”
恨!
宋陵容恨到了極致,可麵上卻絲毫不顯,她跪在地上,叫了幾聲汪汪汪,宋傾城不光不滿意,還讓她重叫,宋陵容叫了一共七次,宋傾城才覺得無趣了,起身:“我困了,有事明日再說。”
“可是大姐姐,沒有時間了,父親馬上就要將我嫁到……”
宋陵容的話還沒說完,李柔就開口:“陵容,現在也隻有我們能幫你了。”
言下之意,要是惹怒了她們,宋陵容可是完蛋了。
——
“二小姐,有一隻信鴿。”
清晨,蓮蓬從宋青蘿房中的桌子上捧回了一隻腳上綁著紅繩連著信的信鴿。
宋青蘿披上衣服接過那信展開看了一眼,便將信紙燒了。
她抱著信鴿拋出窗外,勾唇淺笑:“不出所料,宋陵容去找宋傾城和李柔了。”
巧玉小聲的問道:“那我們要做什麼嗎?”
宋青蘿眯了眯眼:“宋陵容回府了沒有?”
“聽門房的說四更天的時候回來的,如今應該在她自己的院中休息。”
巧玉去外頭打聽了一圈兒才道。
宋青蘿微微的點頭,從自己的妝奩裏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聞了聞,味道很清新,甜而不膩,很是好聞。
“二小姐,你這是什麼?”
蓮蓬好奇的湊過來。
宋青蘿合上了,笑道:“自然是……好東西了。”
宋陵容急匆匆的從自己的院子去宋老夫人的鬆壽院請安,路上一下子撞到了同樣也是行色匆匆的宋青蘿。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宋陵容才站穩了,立即麵上就不悅了:“二姐姐!你這是做什麼,走路不長眼的嗎?”
宋青蘿似乎有些緊張兮兮的看她一眼,然後轉身跑了。
“四小姐,今個兒二小姐怎麼感覺不對勁啊?”
荷香有些吃驚,要是按照往日宋青蘿的性子,那絕對要反嗆宋陵容一頓,把宋陵容氣的半死才收場,怎麼現在感覺不大對了?
別說荷香了,就連宋陵容也是皺眉,確實,宋青蘿怎麼怪怪的,而且剛才看起來神色驚慌,背在身後的手好像還藏著什麼東西似的。
“咦,四小姐,你看這是什麼?”
荷香突然指了指宋陵容腳邊的一個小盒子。
宋陵容一怔,彎腰撿了起來,打開看了一眼,感覺像是香粉,這味道聞起來很令人覺得舒服。
“還給我!”
正想著這是什麼香粉,宋青蘿又折返回來了,而且看起來還氣勢洶洶的。
“你說這個是你的嗎?”
宋陵容皺了眉,不過是一盒香粉罷了,又不是什麼昂貴的東西,至於這麼大呼小叫的麼,這絕對有問題。
“我警告你!立即馬上還給我!這東西你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