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夫就過來了,眾人將暈倒的宋陵容就近抬進去診治,宋廣文黑著臉坐在那裏和匆匆趕來的宋老夫人以及一堆的姨娘說話。
倒是,宋青蘿一個人冷著臉站在外頭,滿是不屑。
蓮蓬忍不住低聲問道:“四小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就她感染風寒還能怕老爺擔心不吃藥?真是前所未見。”
“嗬。”宋青蘿輕嗤了下,“宋陵容比宋傾城都還要陰險,她和四姨娘能在李柔的掌控之下在府中好好的過了這麼多年,宋陵容以前還挺招祖母和父親喜歡的,這就說明她不簡單,就算她簡單,四姨娘也不是個簡單的,她肯定學了不少的精髓,剛才不過是二叔突然回來了打斷事情,她知道我肯定不會罷手,索性裝暈了。”
“小姐,你是說……四小姐是假裝的嗎?”蓮蓬捂住嘴巴,“可大夫來了,診治一下不就知道真假了嗎?”
“我們這府中的大夫還不是拿錢辦事,看菜吃飯的人麼?你忘了上回他給我診治個小小的風寒都治不好,你還打量他能治什麼病不成?就整個庸醫。”宋青蘿輕蔑的揚起兩道杏眉,一語道破,“如今屋中隻有宋陵容還有那個大夫,剩下的奴才都是宋陵容的心腹,還不是她所什麼病就什麼病?”
“那怎麼辦啊,難不成就由得四小姐這麼忽悠過去了,那賭約怎麼辦?”蓮蓬著急了。
宋青蘿倒是一點都不著急:“怕什麼,賭約自然是要履行的,我還要看納蘭雪鳶脫光了跑步呢。”
“可是……”蓮蓬聽著宋青蘿這麼自然的說出脫光這詞,羞的臉紅彤彤的,像是喝了小酒似的微醺樣。
宋青蘿屈指彈了彈她的眉心:“怕什麼,我著急的不是賭約,而是不能讓宋陵容和納蘭雪鳶兩人鷸蚌相爭,我這漁翁還怎麼得利?”頓了頓,宋青蘿眸光輕閃,“走,我們也進去。”
要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還讓宋陵容蒙混過關,那豈不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臉嗎?
二話不說,宋青蘿從腰間拿出一顆玉色的藥丸裝進一個隨身攜帶的玉瓶子中,快步的走到宋廣文和宋老夫人等人跟前,她將瓶子遞了過去:“父親,這藥丸是我前些日子在青囊藥鋪買的,名為金烏丸,能養護心脈,既然四妹妹有這個需要,就將這個給她吧。”
“金烏丸?”
宋老夫人看了一眼,有些擔憂。
“祖母不用擔心,這是青囊藥鋪出品的,肯定是好藥,您看這玉瓶子之下就有青囊藥鋪的印戳,做不得假的,若是祖母不信,也可以將藥拿去藥鋪讓人查一下是不是那位神醫製成的呢。這心脈不好可是大事,要趕緊治好的,不然身子這麼弱,到時候怎麼和張家的成親?到時候張家的生氣了,還不是父親和祖母要幫著擔待嗎?”
宋青蘿的話直戳中了要處,宋廣文再喜歡宋陵容這個女兒,可宋陵容也是個庶女,在權勢地位家族麵前都是被拿出去犧牲的那一個。
果然,宋廣文馬上就道:“青囊藥鋪印戳都在,那不用查了,既然是養護心脈的,拿進去給陵容吃了便是,也不用診了,”
宋廣文不耐煩的擺擺手,直接將藥瓶子給了張媽媽:“你拿進去看著四小姐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