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自己蠢就算了,這說出來是要連累咱們嗎?”宋娉婷立即幫腔,“二姐姐平日裏如何處事的,你不知道就去問問父親和祖母,她怎麼就處事不周了?你倒是舉例說明啊?”
“我……”
宋南霜急的滿頭都是汗,頻頻的給宋陵容使眼色,那些話是宋陵容要她說的,眼下她沒刺到宋青蘿反而讓自己丟臉,真是氣死。
宋陵容趕緊拽了宋南霜一把,開口道:“南霜也不過是隨口一說,二姐你們這麼計較,現在都如此了,平日裏還能得什麼好麼?”
“好了!吵吵鬧鬧像是個什麼樣子!”宋老夫人重重的一掌拍在桌上,十分不耐的吼,“此事我老太婆做主,珍兒惡奴欺主,扣半年月錢,杖責二十板子,趕出宋府!”
珍兒一愣,知道自己命算是保住了,隻要有命在,那大夫人許給她的榮華富貴就不愁拿不到,她趕緊跪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朝老夫人磕頭:“珍兒知錯知錯了,老夫人大人有大量,珍兒一定……”
“慢著。”宋青蘿涼涼的打斷珍兒的話,眉頭輕抬,手裏的玉如意咚的一聲擲在桌子上,咚的聲音像是敲在每個人的心上,聲兒不大卻無故的震的人發麻,“方才九王爺說了,此事交由我來處置,玉如意便是信物。”
頓了頓,宋青蘿看向宋老夫人,一字一句的鏗鏘有力:“祖母,此事若不好好處置,怕是日後仍舊有人繼續作妖,皇上才給我們宋府三個月查明玉璽被盜的真相,若是三個月之後仍舊查不出來,我們一家人是死是活尚未可知,可我卻知道,若是這三個月之中仍舊繼續有惡奴犯錯,一旦傳出去,那可就是大不敬之罪!
一次可算是無知,二次可算是被蒙蔽,三次四次五次又如何算計?皇帝隻會覺得我們宋府之人對他心生不滿,屢次在皇帝親賜的府邸鬧事,到時候不到三個月期限,我們所有人都要上斷頭台!孰輕孰重,祖母該掂量一番,殺一儆百,方能杜絕!”
聞言,宋老夫人吃了一大驚,就連宋廣文都震住了,宋青蘿這一番話可是都說到了點子上,他們是不想家醜外出引出事端,可卻不能保證此事之後會不會繼續有惡奴效仿,反正又不傷及性命,有什麼關係?
一時間,宋老夫人和宋廣文互看一眼,都沉默了。
宋廣文開口道:“母親,大哥,此事我認為要嚴懲!”
宋娉婷也跟著道:“要讓人知道,我們宋府絕對不是一個沒有規矩,奴才都能欺主子的地方!”她看著餘妙音想要說話,飛快的打斷,“外人就不要參與了,免得惹禍上身!”
餘妙音臉色立即變的黑沉,氣的捏著手中的錦帕哼了聲,轉身快步離開。
沉默半晌,宋老夫人和宋廣文交換了一個眼神,這才將視線落在宋青蘿身上,看來像是妥協了,頗有些無力的問:“青蘿,那麼你想如何處置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