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這麼急,難不成後麵有虎狼?
宋青蘿秀眉微蹙。
龍君陽喘了一會兒氣,擦了擦臉上的汗,示意宋青蘿給他倒杯水,雖發不出聲音,卻還是顯出一副落魄大爺的樣子,看的實在是討打。
這家夥真是見著機會就喜歡使喚別人,宋青蘿沒錯看龍君陽衣服領子上的水漬,定是剛剛已經狂飲過水了。
宋青蘿告訴自己,不能生氣,她還有問題要問這小子,給他倒杯水就是,隻是龍君陽那差遣無禮的得意實在是有些礙眼。
“好了,你有什麼疑問就說吧。”
龍君陽喝了水,覺得嗓子潤了些,心裏舒坦了些,對宋青蘿道。
全然忘記了剛剛的狼狽,就連身體上的不舒服似乎都被這杯水給治愈了,連著軟筋散此刻都消失了一般。
宋青蘿正待問話,卻聽到了外麵的腳步聲,心下一驚,卻是一句話都沒來的問起。
敲門聲不適宜的響起,打破了剛剛寧靜的氛圍,兩人這才想起這是什麼地方。
尤其是宋青蘿,見到龍君陽,她倒是忘記了這地方是紮伊的地盤。
這女人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趕緊過來。”
宋青蘿一把拉住龍君陽,在屋子裏麵找著可以藏身的地方,可屋子布局簡單,根本無遮擋之物,龍君陽個子實在算不得嬌小,不像宋青蘿,根本沒地方可以塞的進去。
紮伊在外麵見門上鎖了,以為小侍衛是在裏麵換衣服,便先扣了下門。
宋青蘿聽到聲音,隻能將龍君陽拖到窗戶旁邊,讓他攀援在窗邊以躲避紮伊。
外頭的敲門聲又響了兩下,宋青蘿知悉紮伊的個性,快步上前大力將門打開,這紮伊耐心不足,脾氣暴躁,若是龍君陽落在她的手裏,怕是會被紮伊直接喂了大蛇。
扒在窗戶外頭的龍君陽急了,他中了軟筋散啊,這事怎麼忘記說了。
窗戶的外麵就是河水,龍君陽雙手根本使不上力氣,剛剛跑了那麼多的路,雙腿發軟根本無法正常站立,窗邊挨著河水,長了不少的青苔。
若龍君陽功夫還在自然可以站住,可眼下龍君陽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讓他趴在窗戶上還行,讓他站著幾乎是不可能的。
幾乎是宋青蘿將龍君陽推到窗邊,龍君陽剛剛翻過去,雙腳就踩到了青苔茂密的窗外,他試圖雙手去抓,卻是連什麼都沒撈到。
完了,龍君陽來不及開口,就掉進了河裏。
門剛打開,背後就傳來了嘩啦的水聲,宋青蘿連忙向窗邊跑去,想要去救龍君陽。
窗邊的小河水流很是湍急,什麼東西一下去就被衝到遠處,龍君陽一下去還來不及掙紮就打著旋兒的被水流帶走了,等宋青蘿走過來的時候隻能看到一個起伏的頭顱。
宋青蘿挽起袖子,準備下河去將龍君陽撈上來,若是被水流衝的得看不見了,這人就難找了。
紮伊剛見大門打開,就看到小侍衛欲跳河尋死,心下大吃一驚,不知道這小侍衛是受了什麼刺激。
隻得一個縱身飛躍,將準備跳入河中的宋青蘿拉住。
“別拉著我,快看不到了。”
焦急的宋青蘿根本忘記了拉著她的不是別人,而是一路小心伺候過來的紮伊。
“你可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紮伊手下卻是沒有鬆開,依舊拉著要跳河的小侍衛。
“完了,看不見了。”
宋青蘿望著窗外,龍君陽徹底沒了影子。
紮伊見瘋癲模樣的小侍衛停了下來,也吐了一口氣,不過卻是追問道:“剛剛你為何要跳河?“
宋青蘿不得不找借口應付道:“剛剛大巫師出去的時候,屬下準備了一個禮物放在窗沿邊,本想當作定情信物送給大巫師的,卻是沒曾想到竟然掉到了小河裏麵,屬下不是想跳河,隻是想去撈那物件。”
紮伊沒想到小侍衛竟然為自己準備了定情信物,竟然還要為了那定情信物跳到河中去犯險,心中感動不已,她拉住小侍衛的手,安慰道:“你有這份心我領了,隻是這小河看著雖小,水流卻不像表麵這麼平靜,千萬不能下河去,我叫人去尋便是,你別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