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山下的那些人卻不能再留著了,李柔如此計劃,卻沒有說與宋傾城聽。
論起斬草除根,李柔的心思比宋傾城還要毒辣一些,這二者幾乎是不相伯仲的,隻不過宋傾城外露,李柔內斂不張揚。
而李柔正是借著這份內斂,才得以在宋府橫行這麼多年。
會叫的狗自然令人害怕,可是不叫的狗咬人更叫人措手不及,難以防備。
這些人將山下的村子當作他們暗中運營的資金和人源來處?
李柔的話給了宋青蘿很多提示,這些人是故意讓這村子受到如此傷害的,唯一目的便是為了銀錢和那些女子。
銀錢人人都需要,這宋青蘿可以理解,可那些年輕的女子到底被送到了哪裏?這李柔和宋傾城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李柔和宋傾城都是女子,自然不會是好美色這類粗俗的說法,那新娘子雖然宋青蘿沒見到,可聽著如今也是好好的在這裏,那就是說這些姑娘被送上山並不是直接喂那大老虎的。
這其中難不成還夾雜著其他的事故?
宋青蘿豎起耳朵,不想要錯過任何細節的信息。
“母親,山下的村民根本就不敢上山來,我們怕他們幹什麼。”宋傾城不想要奔波勞累,便隨口塘塞李柔。
她好不容易適應了這裏,這又要走,隻想到奔波就覺得頭暈,她對在宋府出來之後的經曆心裏都留下的陰影,如今好不容易安頓一段時間,宋傾城自然不願變動。
宋傾城的懶惰和貪圖享樂李柔是再清楚不過的,也是李柔自己一手慣出來的,可眼下卻是讓李柔有些看不過去。
李柔見宋傾城如此不知輕重,不講道理隻顧自己的享受,心裏難免有些失望,出事以後多數都是她幫著宋傾城兜著,可這事卻是不由宋傾城的想法來決定。
“如今你我都已經不是宋家人來,你也不是宋家的大小姐了,隻要你記住這一點,況且為了安全,這地方我們必須得搬,等找到合適的地方就必須得走,這個村子已經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宋傾城被自家母親強行揭開傷疤,眼淚不由地從眼珠子上掉落,悄無聲息。
宋青蘿站在背後沒看到眼淚的掉落,卻感受到手下人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這是明顯要發怒的征兆。
看來宋傾城還沒學會怎麼控製自己的脾氣,宋青蘿見此在宋傾城的穴位上按了幾下讓她冷靜下來,這李柔還沒說要去哪裏,怎麼能這個時候打斷李柔的話。
況且這宋傾城被趕出宋家完全是自作自受,如今何以自己承受不住這結果,倒是叫人看著有些想笑。
自作孽不可活,如今倒是還看不清這現實了。
想到山下因宋傾城母女而受害的無辜者,宋青蘿就覺得宋傾城沒這個資格生氣。
“如今你已經不是宋家大小姐,受不了宋家的庇護,更何況你現在在外麵聲名狼藉,要是不想留在隆京成為別人的飯後談資,那就老老實實做好你自己的本分。”
被自己的母親拿著刀子捅心窩子這事宋傾城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了,她有些無奈,李柔說的話的一字不差,更是叫宋傾城覺得心寒。
宋傾城沒有回答李柔的話,隻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這麼大的落差讓宋傾城始終都如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