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莫急,這七彩珍珠在那箱子裏麵,用盒子蓋著,公主再去看一眼便得知了。”
李柔上前笑道,將那龍錦瑟的怒氣視為空氣,似乎這龍錦瑟發起脾氣來就像是小孩子一樣在無理取鬧。
語氣不急不緩,態度不卑不亢,仿佛是手裏有寶物,這龍錦瑟便奈何不得她。
這唱戲的戲本向來是掌握在李柔的手裏的,龍錦瑟眼下就像是李柔手裏的木偶,即便偶爾出現意外,也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當真是如此,若沒有的話你該當何罪?”
好聽的話誰不會說,但是騙人的嘴確是叫人看的生厭,這李柔說出來的話在龍錦瑟的心裏已經不像剛開始那般可信,她要看看這老女人能承諾到什麼地步。
龍錦瑟自覺受了欺騙,沒那麼容易再去翻箱倒櫃,她堂堂金枝玉葉做這事已經是自貶低了身份,若不是看在了七彩珍珠的珍貴之處,這一刻也是叫龍錦瑟等的心煩,七彩珍珠龍錦瑟隻在古書上看到,極為難得,若今日得見自是她的緣分,可若這老女人再糊弄她,定讓她好好吃些苦頭才是。
想到這裏,龍錦瑟看著李柔,眼裏透露出一股威嚴,這威嚴大雖壓力不大,但也顯示出皇室的貴氣,可見這龍錦瑟從小也是被捧在手心裏的,這種以勢迫人的事看來也沒少做。
李柔見龍錦瑟看著她,似是問心無愧直視龍錦瑟,以此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自然是任憑公主處置,但若公主發現我所說有一句不符,公主就是要我生我便生,要我死我便死,隻不過這七彩珍珠需誠心去找,到時候公主找到那珍珠會發出七色光彩,公主還要注意莫傷了眼睛才是,需用心去感受。”
李柔說道此處,又停頓了一下,像是在準備措辭。
而看在宋青蘿眼裏,這李柔分明就是在打腹稿,要誘騙那龍錦瑟再次去翻箱子。
李柔歎了一口氣,頗為可惜道:“這七彩珍珠我們也是偶然得知,那人告訴我們非遇到有緣之人不可擅自打開,這箱子也是那人給的,從未擅自打開過,我們隻瞧見過一次七彩珍珠,還是原先那主人給我們展示的,如今若是能得公主的緣分,遠遠地瞧上一眼便是我們再世修來的緣分了,還望公主允許我們站在這處才是。”
李柔似乎有些頗為不好意思,覺得這要求有些過分,不敢抬頭看那龍錦瑟的神色,生怕那龍錦瑟因為這有些“過份”的要求生氣。
神色這惶恐,動作之拘謹,全不似之前宋青蘿見過和認識的那個心狠手辣,手段高明的李柔。
可李柔一低頭,麵色卻變的極快,可見其也在忍耐。
這變臉的功夫,看在叫人咂舌。
宋青蘿蹲在窗戶口看到李柔凶狠的神色,心道不妙,難不成這李柔打算魚死網破?
可也不對,這龍錦瑟身份不一般,這李柔拿什麼魚死網破?
難不成就靠這些虛偽的套話,這龍錦瑟看著雖未經曆過什麼事情,可瞧著也不像是個傻瓜,龍錦瑟眼下似乎不願意就這般如李柔的意思,這話裏話外的意思是叫這李柔心甘情願地去承擔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