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的高度幾乎到了宋青蘿的肩膀上,為了不劃到臉,隻能用手在前麵撥開那些擋路的樹木。
該死,宋青蘿看著手上流出來顏色異樣的血,這樹叢裏麵的荊棘有毒。
道士和獵犬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過這荊棘從的時候毫發無傷,在前麵等著宋青蘿,看著宋青蘿滿身的狼狽,做驚訝狀,道,“女俠這是怎麼了,這怎麼還流血了啊?”
宋青蘿聽著道士幸災樂禍的話,隻能忍住心裏的那口怒火,還沒下山,忍住,忍住!
自我心理建設剛剛完成,宋青蘿就見道士在旁邊突然大聲道,“女俠,這個好像是荊棘裏麵的紅花草,被這草割傷了手可是會整個手臂都會慢慢地沒有知覺,一刻鍾之後這手掌上抬也抬不起來的,這紅花極為罕見,怎麼就不小心碰上了?這運氣真的是,不好說”
道士滿臉關切道,似乎很擔心宋青蘿的身體。
“道長費心了,這紅花是毒草不假,不過這種毒草的伴生花的根是可以解毒的,還煩道長去把那住紅花毒草旁邊的花給我摘來才是。”
這點把戲還能攔住她,宋青蘿麵上風輕雲淡,隨手在草叢裏摘了一些草刺充當銀針,順勢給自己的右臂紮了幾針來防止這紅花草的毒性蔓延。
被使喚的道士心有不甘,那半生花是有毒的這點宋青蘿沒說,不過宋青蘿見道士把紅花和旁邊的伴生花的根一同拔了下來就知道這道士早就知曉這些。
宋青蘿用伴生花的根的汁液敷在傷口上,那血的顏色就慢慢變正常了。
出門在外行走山林,懂的一些草藥知識可以防小人,保手臂。
若是精通,就可以用來治小人,伸張正義。
”道長還是和我一起走吧,不是所有的毒藥旁邊都長著解藥的,為了道長的安全和順利下山,我看道長還是走在我側邊為好。”
宋青蘿冷笑著道,道士黑沉著一張臉,隻能在前麵帶路,心裏卻不知罵了宋青蘿多少遍。
再往前走了幾步,前麵的道路就滿是泥濘。
“道長,獵犬沒帶錯路?”
這路看著就不像是人走的。
“自然是沒錯的,你看獵犬已經跳過去了,我們也趕緊過去吧。”
道士說這話的時候鬼鬼祟祟,嘴裏似乎在嚼著什麼東西。
“不急,我瞧著這泥濘裏麵有些動靜,怕是有不速之客。”
周圍都是幹燥的樹木,偏偏橫了這麼一道泥濘的道路在裏麵,那獵犬過去的時候似乎是助跑飛躍過去的,隻輕輕地在幾個地方點了幾下,宋青蘿用匕首砍了旁邊的一顆小樹幹,削成一個木棍,大約兩木長,和這泥濘路的寬度差不多。
道士看著宋青蘿用棍子試路,心裏恨的不行,這魔女的眼睛是看穿一切了嗎,這麼小心,枉費他剛剛吃的防咬丸了。
這腳一旦陷進去泥濘裏麵,那裏麵的東西就會咬住人不放,就這麼過這泥濘,就是不死也得脫成皮。
宋青蘿看著道士已經脫掉的鞋子,淡漠的道:“好了,道長走吧,這裏麵有石塊可以踏過去,不用脫鞋。”
道士見此隻能將嘴裏的東西吞下,默默地穿好鞋子跟在宋青蘿的後麵,宋青蘿停住的步子和那獵犬幾乎是一模一樣,不過在其中多踩了幾個石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