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不想囉嗦至此,可皇帝實在是太過多疑,不把其中的彎彎繞繞說清楚,宋青蘿知道皇帝是不會輕易相信自己的。
不過不管皇帝信不信,前麵的路就隻有一條,相信她選擇希望,不相信她選擇死亡。
雖說皇帝目前以前派人去江湖上尋找名醫了,可俗話道千金難買有緣人,這名醫也不是出門就能遇到的,皇帝如今的頭風之症已經甚為嚴重。
怕是等找到名醫的時候,皇帝已經忍不住一頭撞到柱子上了,此言也不是誇大其詞,頭風之症到後麵的時候不僅是疼,而且人還不能疼暈過去,那感覺就猶如在受淩遲之刑。
皇帝聽了宋青蘿的話,忍著頭疼端坐了起來,他用一種意味不明的神情看著宋青蘿,牙齒緊緊地咬在一起,顯然是疼痛從未停止過。
好一會兒,皇帝才問道:“你一個庶女是怎麼學會醫術的,朕從未聽過你父親提起你會醫術?”
宋青蘿露的這一手實在是令皇帝有些吃驚,麵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庶女在說起醫道的時候仿佛換了一個人,不再像之前那麼清傲,反而倒是看著有了些人氣。
皇帝思前想後,總覺得哪裏出了差錯:“宋府的所有人朕都調查過,並沒有人曾經習過醫術,難道是你們宋府欺上瞞下,蔑視皇家!”
宋廣文從來沒有提起過這件事,這叫皇帝如何不懷疑,他甚至懷疑麵前這個人是不是真正的宋青蘿,可容貌卻是毫無差別,人又是李長海從宋府帶進宮的。
就算是給宋府的人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弄一個假人來糊弄自己。
宋青蘿淡淡的笑了:“承蒙皇上賞識,青蘿並沒有皇上想的那般能耐,能叫整個宋府為我遮掩,皇上對宋府上下做過調查,該是清楚宋青蘿之前所說的皆為事實,我在府中並未受到任何人的照料,且這事我父親也是不知強的。”
講到這裏,似乎是為了與宋府分割開來一般,宋青蘿稍稍放緩了語氣,“若是皇上願意給我一個機會,宋青蘿自然是願意給皇上治病的,且能保證一定可以治好皇上您的頭風之症,不過皇上得保證不把我會醫術的事情告訴第三人,青蘿定當竭盡全力。”
她會醫術這事若是叫宋府的人知道了,怕是之後的麻煩隻會接踵而至,想到這些宋青蘿便在後麵加上了這麼一句。
雖說這句話會叫皇帝大怒,可若是不加以掩飾的話,她之後要麵對的敵人怕是就沒那麼好對付了。
皇帝沒想到宋青蘿居然還敢要挾他,居然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挾,此時皇帝心中是百味交雜,不知何言。
“你憑什麼威脅朕,就憑你是宋府的庶女?”皇帝冷睨著道,心裏對這威脅不屑一顧。
若是他真要動手,一個小小的庶女還敢在這裏和他拍板,若不是看在宋青蘿還有點用處,皇帝眼下就會叫人把宋青蘿拖出去處理了。
“皇上誤會了,我這不是威脅,隻是想和皇帝合作而已,隻有這樣,皇上和我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外頭的人來宮裏給您治病您也放心不下,我就不一樣了,我的性命在您的手裏,隻要您一句話就隨時能要了我的小命,可如今外頭並不安生,邊關又在打仗,無論如何皇上這頭風之症也不能叫個陌生的大夫來治療,且不說那大夫醫術幾何,可若是敵方派人的奸細,那於我大周百姓而言無疑是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