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浴房是有兩麵帶有窗戶的,這也是浴桶有兩麵屏風的原因,另一麵被蘇明成占著,她當機立斷地從反方向奪窗而出。
宋青蘿此時若是教人撞見她和蘇明成共處一室,隻怕就稱了蘇明成的心,這罪名是洗不清的。
雖說人終有一死,可被人冤死這事是宋青蘿從未想過的。
名聲這東西她向來覺得不值二兩銀子,不過也不能被一個一文不值的蠢貨給毀掉。
天下悠悠之口,並不是靠著三言兩語便能堵住的,隻要她不在這房間裏,這謠言自然不攻自破。
心懷鬼胎之人越是要害她,她便越不能讓這些人稱心如意,且如今所有的事情似乎都隱隱在針對她,若是不找到幕後之人,就算她死了也會死不瞑目。
這筆賬她遲早要拿回來好好和這些人算一算。
宋青蘿剛爬上窗戶,眼見著就要脫離這個是非之地,眼前竟然出現了一個棍子,隻感覺後腦勺一陣疼痛。
這一棍子不僅僅打在了宋青蘿的頭上,而且還讓她的心開始涼透,難不成真的是天要亡她嗎,就在她以為自己奪得了一線生機的時候,卻又當頭給她一棒。
一隻手從她身後繞過來捂住她的嘴,一陣蒙汗藥的味道竄了進來,宋青蘿心道不妙,整個人更是暈了。
迷糊之中宋青蘿之感覺自己被人抱到了床榻之上。
蘇明成也不知道是受了何人指點,用的迷藥份量很低,卻也足夠讓人渾身無力,剛剛那一下若不是藥效發作,宋青蘿不可能連著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就這麼遭人暗算。
古人常言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如今犯了小人,卻是被疏忽了。
真是陰溝裏翻船翻的厲害!
蘇明成看著懷裏的人,嘴角扯到了臉頰的兩邊,很是怪異,他猛地將人丟在床榻之上,卻沒有立即動作,蘇明成想到自己被這個女人耍的團團轉的樣子,嘴邊的笑容就收了起來,一來一往,著實像個瘋子一般,突然哈哈大笑,又突然陰沉憤怒,若是旁人見了,還以為這人麵部肌肉是得了什麼怪病,才這般詭異。
蘇明成盡情地享受這一刻,他看到宋青蘿毫無反抗之力,像條死魚一樣一動不動,雖然覺得有些沒趣味,不過這任由他宰割的場麵,還真是暢快,因此他越發得意起來。
若不是這個女人,他的身份又怎麼會被戳穿,他現在還是高高在上的武安侯府的大公子,吃穿用度樣樣都是排麵,日後還要繼承武安侯府的一切,武安侯的侯爵位置也是他的,到哪裏都是呼風喚雨,怎麼會像一條條喪家之犬一般被人趕來趕去。
蘇明成出武安侯府之後並未立即來宋府算賬,他想著自己平日的那些好友,想要同他們借些銀兩暫時渡過難關,可當他一出現在那些人昔日好友麵前時,個個都裝作不認識他,有的更甚,還朝著他的臉上丟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