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藥苦口,實話傷人。
宋南霜被噎的無話可說,原先宋青蘿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隻是有時候她實在是受不了了宋南霜的蠢,不然也不會浪費口舌和她說這些,宋南霜的威脅於她而言不過是紙上棉花而已。
“你,你,你……”
被刺激的狠了,宋南霜出口的話都變成了結巴,有心想要反駁宋青蘿的話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整個人顯得很是詞窮。
她見宋青蘿似看笑話般在一旁等著自己出擊,可如今卻覺得心有餘而力不足,氣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往一旁倒去,若不是宋青蘿知道她傷在下身,倒是也會信上幾分。
宋南霜氣急而喘,模樣狼狽不堪。
宋青蘿知道這人心中鬱氣被自己激發出來了大半,過了這會兒時間人既然沒有事那之後便不會有大礙,因而打定主意不再搭理宋南霜,她今天在這人身上浪費的時間足夠多了,自己的事情有許多都還沒做。
宋南霜本就心中覺得自己受了百般刁難,如今見宋青蘿連聲都不吭轉頭就走,隻覺得如今是個人都能落落自己的麵子裏子,她看著宋青蘿的背影,隻覺得心中怒氣難消,賤人居然連看她一眼都不屑,她以為自己是什麼好東西嗎。
心中有恨難平,若是不給這賤人點顏色瞧瞧,宋南霜伸手拿起旁邊的茶杯朝著宋青蘿丟去。
咣當的聲音響起,宋青蘿身形一頓,她剛剛想著其他的事情倒是沒有想到宋南霜會在這個時候不識好歹,眼睛眯了眯,當真是狗咬呂洞賓,她這藥真是浪費了!
轉過頭就看到宋南霜在床上掙紮著要起來,大概是因為身虛體弱,那茶杯雖是朝著宋青蘿的後腦勺來的,但在距離還有三尺之遠,隻有幾片碎點的渣滓濺飛到宋青蘿的腳邊,人雖然沒有收到傷害,可卻是引起了宋青蘿真正的怒氣。
好的很!
突然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宋青蘿隻覺得一陣牙疼。
外頭的沉魚和蘇雪心聽到了裏麵的動靜,立即衝了進來,見到地上的碎片和抱著被子滾到地上的宋南霜,哪裏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兩人盯著宋南霜的眼神恨不得要吃了她。
沉魚和何蘇雪心對視一眼,心中道,不識好歹的東西!宋青蘿心善救了宋南霜,宋南霜居然敢恩將仇報,這樣的人在以往早就成了沉魚的刀下亡魂,可如今卻隻能死盯著宋南霜,心裏有有些憋屈,
蘇雪心有些不忿道:“你這人真不是個東西,青蘿救了你你居然還想著要傷害青蘿,當真是蛇蠍心腸,無藥可救。”
沉魚馬上也拔出了刀架在宋南霜的身上,手癢癢到刀尖都有些控製不住,恨不得立馬就砍了她算了。
宋南霜瑟縮著身子吞了口水,警惕地看著眼前的人,倒是沒了之前的囂張,隻是眼神依舊不那麼友好,也沒了那個膽子再出口傷人,畢竟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來自脖子上方的殺氣。
宋青蘿微眯著眼打量了一會兒宋南霜的不同尋常,以往這人向來是喜歡借坡下驢的,今日這般激憤怎麼瞧著都有些不對勁,似乎是故意為之,她走到宋南霜身邊,同她對視了片刻。
剛剛那一通折騰過後,宋南霜身上的衣服已經是糾在一起了,頭發亂成一團,看著和街上的瘋子一般,宋南霜被宋青蘿看的有些後怕,強作鎮定:“你,你幹嘛?我告訴你,殺人是犯法的。”
平常宋南霜整日將殺人的口號掛在嘴上,如今卻是用來威脅宋青蘿了,聽著倒是好笑的很。
宋青蘿沉默地掀開宋南霜的裏衣微擺的一角,她的手指並未碰到宋南霜的皮膚,宋南霜卻是被嚇的直往後退,沉魚橫著刀在她背後,宋南霜頓時就停了動作。
當啷。
聲音清脆。
一個用蜜蠟封住的尾指大小的木匣子從宋南霜的衣擺出掉了出來。
宋南霜看著宋青蘿的眼神是敢怒不敢言,因為沉魚沒有給她可以出口的機會,明晃晃地刀光閃花了宋南霜的眼睛和腦子。
宋青蘿看著這木匣子,花樣很是獨特,一看便知道是出自馮景炎的手筆,難怪最近宋南霜這般囂張像是有了靠山一般,前世馮景炎製作的密函,封匣子的法子就如現在一般。
沉魚見這木匣子是從宋南霜身上搜出來的,擔心有什麼不妥,上前就要接過去檢驗一番,是以放下了手上的刀,走到宋青蘿身旁道:“王妃。”
兩人之間相處已經有些時日,很是默契,宋青蘿將木匣子在手上掂量了一下並沒有打開的打算,隻道了聲:“不用。”
這木匣子裏麵裝著到底是什麼東西,現場的幾人都有些好奇,宋青蘿隻是把玩著木匣子。